3
在平非的印象中,从学校到姐姐家有一段路,那条小路不是很长,但也不短。
那是条泥沙路,似乎只能过下农村庄户人家的一辆拉车,并且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路边爬了些稀稀疏疏的葛巴草,偶尔可看见一两株瘦瘦的黄花苗,幼弱的躯体托着小茎和花蕾。
但现在感觉到这条小路很短,只有几步远,路也宽敞了。
过了小路,还有一面大场,是农村夏天打麦、扬场,秋日晾烟用的。大场的西北角还有一架炕烟楼,那炕烟楼呢?
似乎烟消云散,没见了。
“早塌了,”文波喝着酒说道,“塌了,早没人用了。”
“菜呢,菜呢!”文波在催促着在厨房的女人,扬了扬头喊着。
“我记得大场的南边还有一个坑,”平非叨了一口菜,“不错,不错,”平非滋滋有味地嚼着,“大坑里的水浑浑的,经常凫着两三只鸭子。”
大坑的南边还有一架轱辘井。
“你住的房后面就是当时的大坑,”国平笑着,“填平了。”
现在杂草丛生,里面村人种有南瓜、西葫芦,旁边是一条窄窄的小径。
这时艳霞端着菜上来了,是一盘腌豆角,稍带一点咸味,肉跳跳的,很筋道,也很有口感。
艳霞丰腴微胖,圆脸,眼睛明亮亮的,漾着一抹光,她瞅了瞅平非,“菜咋样?”
“不错!不错!”平非由衷地赞许着,小飞、国平等四五个人,在文波院里西北角屋檐下喝酒、闲叨。
后来平非才知道文波和艳霞以前在路边开过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