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房第一晚(3/3)

但兰尼仍然不觉得困。心里有一种模糊的类似争论的感觉,虽然他说不出那是怎么回事,并且淋浴本身的刺激还存在。他开始进行以前的常用的呼吸练习。他在垫子上调整自己的姿势像火炉前的一只大猫,人类的上半身笔直但很放松,简单地呼吸着。

当然,感觉是不一样的,而且每次呼吸的时间要长得多。但每一个都是完全畅通无阻的。这感觉很棒。

他思索着丹尼的话。很高兴来到这里。兰尼觉得他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他不需要帮助。他也可以帮忙。的确,他是一个八英尺高、一吨重的马怪,而且永远都会是这样。这是有缺点的,但也有优点,比如呼吸,非常有力,对,呼吸。而现在,他没有任何问题。一个人这句话能说多少次,一辈子又能说多少次?

随着呼吸变得越来越自然,他开始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丹尼的隔间里传来了轻微而稳定的声音;也许他在锻炼。威尔登的隔间上传来一种细小而刺耳的书写声。大部分的声音都来自菲尔斯,他在对面的马厩里翻转,移动,有时还叹息。菲尔斯看起来还是有问题。

兰尼重达一吨。几个小时前,他的两只人类脚被替换成了保龄球大小和硬度的四只蹄子。地板是木头的。但是,如果动作缓慢,小心谨慎,他还是能够爬起来,悄无声息地穿过过道。如果有人要睡觉,他不想吵醒他们。

菲尔斯四踢向上躺在垫子上,样子很怪。兰尼觉得自己一定也看起来很奇怪,因为费尔斯与他目光交汇时盯着他看。“对不起,”费尔斯低声说。“我吵醒你了吗?”

“不,”兰尼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我也睡不着。你想不想先聊一会儿再试着睡下去?”

“我不想打扰任何人。”

“我们可以爬到外面去。没人说我们不能这么做。”

“我想我还不会爬呢。”费尔斯说着,卷起一条前腿,看了看蹄子。

“是的,我想我们不是为忍者而生的。”兰尼一边看着自己的前蹄,一边承认道。他试着产生一种扭动脚趾的心理指示,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但想不起来是怎么扭。

“橡胶马蹄铁,”卡林的声音从隔壁隔间传来,“还有练习。这就是你所需要的。老实说,没有人睡得着。我听见我们所有人都在动。”

“橡胶马蹄铁?”过道对面传来达内利的声音。很快,每个人都再次站在过道或坐在他们的隔间入口处。

“我想我们都太激动了,睡不着。”韦尔登说,“我的意思是……”他张开双臂,指的是他们变了形的身体。

“一个不眠之夜并不是灾难,”兰尼温和地告诉费尔斯。他已经熬过许多个夜晚,与肺部疾病斗争。

“我只是不想在早上像块抹布一样疲软,”费尔斯说。“这真的让我很沮丧。很没状态。”

“别担心,”丹尼说,“要知道马不需要太多睡眠。”

“那我们呢?”菲尔斯问。

“也一样。”

“你怎么知道?”

“我哥哥也在骑兵队,已经很多年了。”

“好吧,好吧,好吧,”卡林说,“我们可以叫你本地向导。”

“你什么意思?”丹尼问。

“这里还有谁来自古老的骑兵家族吗?”还是一个农场?或跟马有关的吗?”头摇了摇。“你是专家。见鬼,只有你知道我们的脚里有蹄叉!”他拍了拍前脚以示强调。

所以我们中只有一个人真正喜欢马?兰尼心想。我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那你们其他人在这干嘛?

“可是弗莱契队长和其他人知道得比我多呀!”丹尼抗议。兰尼察觉出了一个更习惯于被教而不是教别人的人的恐慌。

“是啊,但他们凌晨一点还不在这里。”卡林说。

“现在,从内部,我们所有人都对作为一匹马的感受有了一定的了解,”兰尼告诉丹尼,“但你是唯一一个从外部了解马的人。”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一阵沉默。丹尼已经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失眠。“我们怎么睡觉?”韦尔登问道。“……当我们可以睡觉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

“哦,有很多。丹尼走到过道里,把腿摆成张开的姿势,双臂交叉,然后向后倾斜,直到他的脊椎再也不能弯曲为止。

“……或者你也可以趴在地上。”他踉踉跄跄地倒在地板上,摆出猫一样的姿势,腿缩在一起,身子又往后一靠。

“……或者你可以靠在墙上。”

“啊,”威尔顿说。“这就是为什么在墙上有一个垫子,还处在地板上的垫子旁边。”

“……对了。或者你可以侧躺。”

“我想唯一不合适的姿势就是仰卧。”

丹尼笑了,翻了个身。这样一来,四条腿就弯曲地指向天花板。“对的,现在已经不太管用了。”他重重地倒向一边,然后挣扎着又站了起来。

卡林也加入了笑声中,然后问道:“那么,当我们在场地上时,他们会让我们每天工作20个小时吗?就因为我们可以在两小时内睡完所有的觉?”

“哦,不会的,”丹尼向他保证,“先睡觉,然后休息。我是说,如果有人有机会休息,我们也有机会。但也许谁都没有机会,像在场地里就是。”卡林点了点头,满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费尔斯问,他的语气变得不同了,兰尼转过身来看着他。他刚好微微一笑,看上去如释重负。丹尼关于睡眠的消息显然对他意义重大。

“你已经听到专家说的了,”卡林说。“休息。”他拿起手机,然后又趴在垫子上开始玩游戏。兰尼私下认为这是浪费你变身后的第一个晚上,但也许卡林需要这样安抚。

兰尼不需要。他只是还很……欣喜。他跪在门厅里,听别人聊天。谈话的大部分内容像是,费尔斯、韦尔登和达内利询问丹尼有关训练和未来课程的情况,丹尼则根据他哥哥艾德的知识回答问题。兰尼反映出,艾德现在已经像大哥一样,用代理人的方式照顾了整个军营的新兵。

一场关于驮马优点的讲座结束了。“嘿,”兰尼说,“我的下半身是一匹驮马,不是吗?”我是说,我下半身的马本性,这对我有多大影响?”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这几乎是在寻求赞美,因为丹尼刚刚把驮马描述为“有耐心”、“脾气好”、“有很多常识”。当然,这一定就是他之前形容为“下面有点吓人”的马……

幸运的是,达内利把谈话引向了一个更宽泛的方向:“是的,他们在招聘文献中暗示,变身会有心理变化。我找到的关于转化的文章都是直截了当地说的,至少在这种深层转化的时候是这样。‘变体’,对,就是这个词。你们当中有人觉得自己的性格变了吗?”

“你是一个喜欢刁钻问题的人,是吗?”威尔登说,听上去又有点恼火了,就像达内利提到他们如何看待自己的新腿时那样。

这一次,达内利交叉着双臂,厉声答道:“职业病罢了。我辅修过哲学。”他看了看其他人。“你变了吗?”

“没有,”卡林说,头也没抬。

“我认为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费尔斯说。“我感到很震惊,但我原以为会……结果却很自然。我其实希望……”他停了下来。

“我也是。”威尔登说,他看了达内利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道歉。“但实际上,我没想到会感觉这么像……像我自己。”他试着笑了笑。“这够哲学吗?”

达内利也苦笑了一下。“无论你去哪里,你就在那里,”他回答。

“我,”兰尼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这么长时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人格改变。我认为它隐藏了任何可能的变化。但如果我现在像丹尼描述的那样像一匹驮马,我也不介意。”他想对其他人说,我希望你们能像我一样高兴,但他可能已经让他们感到尴尬了。他想了想,反而问丹尼:“你看到艾德的变化了吗?”

“当然!他精力更充沛了。他变得更有趣了。”

“他快乐吗?”达内利问道。

“很快乐。”

“他以前是个快乐的人吗?”

“我猜,是的,他一直都是。”

所以他还是艾德,基本人格不变。也许比以前更‘艾德’ ?”

“没错,这是个好解释。”

“嗯,我希望结果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幸运的。”达内利瞥了卡林一眼。“我必须承认,我同意菲尔斯的观点:我感到很震惊。最重要的是——我又要让你感到不舒服了——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动物性。”

短暂的沉默。“嗯,这是一个你不常听到的词。”威尔登冒险地说,但这次没有恶言。兰尼不记得自己听过。

我的意思是,”达内利继续说道,“我刚刚重塑了自己。重建。我们都有。它让我明白了我可以如此轻易地改变自己,甚至不只是肉体的转变。我的意思是,假设沃德利现在有耐心有智慧而以前却没有。”

兰尼惊讶地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被举例子了。“我不这么认为……”他说。

“假设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么大的变化。我想我们可以从中知道,我们可以被改变。我们可以被其他方式创造出来。现在的样子没有必要。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渺小。”

“这就有点奇怪了,”威尔登说,“你是这里仅次于沃德利的最大的一个。但我想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嗯,也许吧。哲学家的工作就是让人们感到不舒服吗?”

达内利对他笑了笑。“这是一个有趣的哲学问题。”

“我马上就朝你扔东西。”

兰尼认为他刚刚看到了一段友谊的诞生。“我想我也明白了,”他说。“就好像我被重新定义了。以前,我是‘无法呼吸的人’。这就是我对自己的定义。现在不是了。我想我现在就是‘那个庞然大物’了!”他笑着说。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回想起达内利让他吃惊时自己脑袋的那一下轻微的抖动,这绝不是他以前常用的动作。接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用后腿直立起来了,像任何一匹受惊的马一样。只跳起来了一点,但他的确这样做了。突然间,他完全明白了达内利所说的动物性是什么意思。在某种程度上,他的思想和感情已经被重新设计了。这是个重塑是他自找的,但不是由他实施的。

当然,马儿不会在讨论中出现惊喜的想法而前腿跃起。他为此给自己的人性加了一分。

“不过,这些只是外形上的定义,”达内利说,把兰尼带回到刚才的讨论中。

“但它们会影响你,”韦尔登回答。“即使你与它们斗争,它们也会在你斗争时存在于你的脑海中。”

“而我就是‘巨大的生物’,”兰尼说。“我不介意。这比做一个“直到死都呼吸困难的人”要好得多。’”他凝视着达尔内利,达尔内利似乎在产生各种想法,但好像这些想法被他的后牙叼住了一样。“你担心失去你原来的身份认同吗?”你之前不应该会料想到吗?

“哦,不!事实上,我希望……”接着,他像费尔斯一样突然停住了。兰尼想,我要和他们住几个月的,我想我最终会知道的,驮马可是很有耐心的。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达内利。

卡林把手机放在一边。“问题是他总是一个担忧者。他担心他的腿感觉如何,担心他的两侧抽搐,担心他的个性,担心他是一个生物或其他什么。你怎么了?”他打了个哈欠。“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达内利盯着地板,面无表情。“当然,”他平静地说。“我并不想让人们睡不着。”

兰尼感到了另一种马的冲动:去踢卡林。“你没有让我们其他人睡不着。如果卡林想睡觉,没问题。我们可以到别人的隔间里,在那里安静地交谈。”然后丹尼打了个哈欠。兰尼却并不想踢他,这在内心是一种明显的偏袒。相反,他叹了口气。

费尔斯说:“现在接近两点了。”

“除非你困了,否则两不两点不重要。”兰尼提醒他。“你在担心吗?”他问达内利。如果他是呢?兰尼和他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们曾一起排队等待变形。

仔细想想,这是一种奇怪的联系,但并非无关紧要。这是我一起变身后的兄弟们,他想,像是肚子里奇怪地踢了一脚。从前面的肚子到后面的肚子都有,我的天。

兰尼没有兄弟姐妹。在他之后,他的父母再也不敢有了。

达内利故意做了些努力,使自己的脸又有些气色。“没有。我是一个爱担心的人,但我现在不是真的担心。我只是感到不知所措。”

“现在觉得奇怪很正常,”兰尼提醒他。“我现在也觉得很奇怪。”他感觉很好。尽管费尔斯和达内利在担心,卡林和韦尔登在抱怨(尽管韦尔登现在好多了),谈话也在渐渐结束,兰尼还是觉得自己的血管仿佛在冒泡。他想,像我这么体格大的人,不应该感到如此头晕目眩。一种奇妙的怪异感。

达内利点点头。“你是对的。但我已经精疲力竭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困,只是疲惫。每次我移动我的腿或摇晃我的尾巴,或当任何东西碰到我的……我的马侧身,我没办法不去注意到它的感觉是多么不同于我的想象。我只是想从这种奇怪的感觉中解脱出来。”

“这可能是个问题,”费尔斯警告说。

“好吧,”兰尼说,“至少我理解你的问题。我觉得我也一样。只是我喜欢这样。”

达内利若有所思地久久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兰尼想,想知道我这么多年的病痛是否值得换来我现在的感受?我也不知道。但那也阻止不了我的这种感觉。

“我知道最终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达内利说。“我只是想去想些别的事情或干脆什么都不想。”

“跟你说,”费尔斯说,“我有一把吉他。如果其他人不介意,我可以弹一下。如果你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也许这会让你的注意力从你身体的感觉上转移开。”

“谢谢。即使没有成功,也谢谢你的努力。”

“怎么样?”费尔斯问。“你们其他人没问题吧?”

“听起来不错,”丹尼说,又打了个呵欠。

“只要不是弗拉明戈之类的就行,”卡林说。他戏剧性地举起一只胳膊,噼啪地弹着手指,马蹄随意地丁丁当当地响。“我很想看看我们这样做,但不是今晚。”

菲尔斯笑了。“我保证,没有弗拉门戈。”

看到谈话结束,兰尼有点难过,但几分钟后,他觉得这样想很愚蠢。他回到自己的隔间,在垫子上做呼吸练习,享受每一次呼吸。菲尔斯,这个非常想睡觉的家伙,一直醒着,用一个缓慢的,徘徊的,几乎没有旋律的旋律填满了兵营。兰尼终于感到他兴奋的幸福感让位给了平静的幸福感。睡觉似乎不是不可能的,尽管他仍然不觉得困。时钟正好显示凌晨两点。

马蹄声在过道上啪啪作响。韦尔登一直在低声问丹尼一些事,但现在他们完事了,丹尼终于打算去睡觉了。他看了看兰尼的隔间。“晚安,马力。”

“晚安,马仔。”

标牌应该指示丹尼跌跌撞撞地走向他自己的隔间。但他朝兰尼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在干什么?”

“只是呼吸练习。”

“你在做什么特别的事吗?”

“不算很特别。以前学会从横隔膜呼吸,仅此而已。”他回头看了看自己下面的新侧身。“我想我现在有两处横膈膜了。我不知道后面那个在干什么。”

丹尼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做什么,就在兰尼旁边的垫子上躺了下来。这是一张很宽的垫子,可以让大型生物趴在上面。如果其中一名居住者摆出猫的姿势蜷缩起来,就会有足够的空间。

丹尼已经睡着了。兰尼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深呼吸。他感到空气流进了他的胸腔,然后继续流进下一个胸腔的某处。充足的空气,所有他想要的空气。

我真幸运,他想,也是疑惑,也是祈祷。我可以呼吸了,我可以呼吸了!我有一个强壮、健康的身体。而且我想我至少有一个兄弟。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13,254评论 6 492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90,875评论 3 387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58,682评论 0 348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6,896评论 1 285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6,015评论 6 38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0,152评论 1 291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9,208评论 3 412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7,962评论 0 268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4,388评论 1 304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6,700评论 2 327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8,867评论 1 341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4,551评论 4 335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40,186评论 3 317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901评论 0 21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2,142评论 1 267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6,689评论 2 362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3,757评论 2 351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