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说到侍寝,夸张吗?半点都不夸张。青春期的孩子最是放的开,什么都敢尝试。
这一段日子就像我整个生命里的污点一样存在。我不记得吹过多少萧,和多少同学在被窝里相互拥抱。
会不会有人这时候特别想骂我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那个时候贱的可以。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天生的下作身子?我只是为了小心翼翼的活着啊。
从一开始我就被定性成了老师眼里的坏孩子,可想而知我在老师那儿根本得不到帮助。青春期的孩子根本就不怕老师,当着老师的面儿和睦相处,背着老师的时候有一千种方法去整那些打小报告的同学。
我曾亲眼见到过一个同寝室的同学的褥子,被别的同学拿着洗厕所的拖把拖了一遍。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果我站出来做些什么,我的下场只会比之前的同学更惨。
面对校园霸凌,我没有反抗的资本。整个初中三年的日子,我就想一座孤岛。所以我只能去跪舔那些霸凌我的人,跪在他们脚下听他们的指令。
骨气是什么?骨气能让我活?或许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以一次性解决问题,可我要赔进去的就是自己的后半生,还有父母为数不多的积蓄。
青春期的孩子有的是狼性,而我是被父母打成的狗。狗在狼窝里该怎么活?
老师是什么?我在老师眼里只是发泄情绪的工具。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和一位同学做题目错在同一个地方,老师只是批评了同学几句,对我却是揪耳朵、扇巴掌、皮鞋踹。
我除了低着头数眼泪,大气儿都不敢冒一个。而我进办公室无非就是等着一群老师的数落和笑话,每次半个小时。
我又笑了,那个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啊。在那个小社会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只是孤零零的用无助的眼睛看着同学、老师。希望他们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希望下一秒他们要整的对象不是我。
现在想想也会后怕。如果不是因为软弱我可能也会冲动的去杀人,也会不顾一切的你死我活。
离开初中后,我带着对曾经同学和老师的恨意活了整整十年。我在释怀的那一刻才明白,我不是原谅了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只是放过了我自己啊。
后来我终于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不用在睡觉的时候绷紧神经。如果人生的顺序稍稍被打乱,我可能已经用不可挽回的错误方式去回击校园给我的痛。
我最终明白,活着才能笑到最后。哪怕我依旧卑贱的活着,可只要我活着超过那些给予我伤害的人。我就依旧可以挺直了脊梁看着,他们被安放在水泥地面封住的浅坑里。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