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雍也篇29

6.24 原文: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释义:孔子说:“齐国的政治一有改革,便可以达到鲁国的这个样子;鲁国一有改革,就可以达到合符大道的境界了。”

感悟:齐国是姜子牙的封地,鲁国是周公的封地,所以孔子对齐国自管仲之后的改革是不满意的,他希望齐国的政治改回从前,就能到达鲁国的样子了。而鲁国在几代传承之后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如果鲁国的政治也改改,就能回到周公那个时候,也就是道的境界了。先不说历史的车轮只能往前,从不会倒退,就说孔子崇古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远古时期有很多先民,他们的品质因为外物的稀少,并未被沾染不良习好,所以学习先民也不没什么不好,只是人心难变,先民的品质在一次次冲突、文化撞击中适应了社会环境,只要环境不变,人心很难改编,或者说人心不变,社会也不会改编。只能不断前行,看着前方的路,时不时回头,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6.25 原文: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释义:孔子说:“觚不像个觚的样子,这还叫觚吗!这还叫觚吗?”

感悟:孔子有时候也会气馁,这句话就是他有感而发。像自己这样待在家里,没有去施展自己的才华,像什么样?还能有什么出息?只是借着手中的杯子自我嘲讽而已。虽然孔子说君子不器,可是不成为一件器皿,并不意味着自己不能为社会做出贡献,发挥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些实事儿,所以该好好工作的时候,还是要付出努力才行。

6.26 原文: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释义:宰我问道:“一个有仁德的人,如果别人告诉他‘井里掉下一位仁人’他是不是会跟着跳下去呢?”孔子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君子可以到井边设法救人,不让自己陷人井中;可以被人用正当的理由欺骗,但不可以被愚弄。”

感悟:孔子教导向“仁”的境界学习,而仁者爱人,一个真正的仁者是能爱所有人,尽己所能,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再简而言之,坐个道德崇高的好人。于是有人就找茬,明知一定会死,但是为了救人,那会不会去救?孔子不是不是变通的人,他所说的君子并不是迂腐不化,做事刻板的人,他说君子遇到欺骗是一定的,但是君子已经就会上当受骗吗?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危险的事情应该避而远之,而被人用正当的理由欺骗,那是别人的事,君子不骗人,但识破了危险,那就是被愚弄,君子不会做愚蠢的事情的。实际上,两千年来,孔子的君子之道造就了不少古板迂腐之人,也是因为人有偏听偏信的习惯,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于是守着所谓的君子之道,不知变通,不知世事,成为老顽固。

6.27 原文: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释义:孔子说:“君子广泛地学习文化知识,再用礼来加以约束,这样也就不会离经叛道了。”

感悟:怎样才算离经叛道呢?经常能在影视剧里看到大逆不道的主角,克服重重阻碍,最后取得成就的故事,似乎打破一些传统的东西就是叛逆,不听老人言就是忤逆,闯过重重约束的就是英雄。其实这也是最近,改革开放以后的新思潮而已,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并不能理解“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力,曾经听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从宋朝穿越到清代的人,是同样能安之若素,没有什么适应不了的,就是因为两千年来中国都秉承着一个文化传承。而孔子的这句话,意思重点完全颠倒了。孔子说,好好学习知识,然后在用礼仪约束,先学知识,再说礼仪,可是人们对于难易程度有着自己的判断,他们觉得礼仪就是规定,照着规定做很简单,那就先学礼,然后再去学习知识,知识学起来太难了,那就先把礼仪做到极致,先做到克己复礼吧,再说学文。于是程朱理学把孔子的学说带到一个沟里,还很深的沟里,文人的叛逆思想一下子被打压到极致,没人敢跳出来说我想到了一个新的思想,无人思变,社会千百年来毫无波澜,直至西方打开了中国封锁的大门,改变自此开始。

6.28 原文: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释义:孔子去见南子,子路不高兴。孔子发誓说:“我假若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让上天厌弃我吧!让上天厌弃我吧!”

感悟:南子是卫国公的老婆,估计也是妻管严,卫国的国事基本上南子说的算,而南子的名声并不好,在个人作风上有问题,所以,孔子受邀去见了南子,子路听说以后,就非常不高兴,认为孔子这么做会被南子的名声带累。所以孔子也逼急了,发誓说,我真的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要有就让上天厌弃我吧。这么一看,孔子的圣性变得人性,似乎就是一个邻家中年大叔,被学生抓了一个把柄,无可奈何投降的样子。

6.29 原文: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释义:孔子说:“中庸作为一种道德,该是最高等的了!但人们已经长久缺乏这种道德了。”

感悟:中庸是儒家思想的重要部分,世人理解的中庸是不上不下,中间的位置,其实这种理解境界低了。真正的中庸是一种合适的极致,怎么理解么?自卑和自大的中庸状态是自信,恰到好处的自信才是一种人生境界。所以,这种境界非常难以把握,需要不断探讨,不断学习,不断平衡,最后最难的也是最简单的,困难在于合适的标准是什么,简单在于舒服了就是合适。前者标准于每个人都不想同,无法界定数值,后者唯心,心情界定合不合适,太过随意。大概只有真的到了那个境界,转头一看,原来自己是这么到达了,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而真正能到大的人又太少了,这个境界也很难稳定。难怪孔子说民鲜久矣。

6.30 原文: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释义:子贡说:“如果一个人能广泛地给民众以好处,而且能够帮助众人生活得很好,这人怎么样?可以说他有仁德了吗?”孔子说:“哪里仅仅是仁德呢,那一定是圣德了!尧和舜大概都难以做到!一个有仁德的人,自己想树立的,同时也帮助别人树立;自己要事事通达顺畅,同时也使别人事事通达顺畅。凡事能够推己及人,可以说是实行仁道的方法了。”

感悟:子贡有钱,富可敌国。孔子针对子贡能接济所有人民众,让他们生活得好的问题,并没有加以评论,只是纠正鼓励说:“这已经不是仁德了,而是圣德,尧舜都没有做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么说呢?子贡是想做慈善,想尽自己所能帮助生活困难的人,但是孔子却认为这种所有人生活得好很难做到,能做到都是比尧舜还要圣德的人。而怎么样才算是仁德呢?就是推己及人,自己想要做一个有仁德的人,同时也帮助别人树立仁德之心,自己想要事事通达顺畅,同时也使别人事事通达顺畅,自己做到了,帮助别人也做到了,这才是真正的仁道。那这件事比做慈善难吗?慈善可以做一时,可以做一世吗?要是能帮扶他人做世世代代,那就真的是圣德了,而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孔子就建议从另一个方法入手,用自己的行为道德去影响他人,自己能做到,他人也一样能做到,这才是好的办法,也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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