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庄
中考结束的午后，陈菲马不停蹄地收拾女儿的书柜、书桌和抽屉。唯清理干净，才能身心轻松。小学和中学的教材、习题集、辅导资料、试卷，硬是将大门处堆成一面墙。
跟收废品的已经谈妥，当初真金白银买的资料，不管是做过的还是崭新的，均以6毛的价格处理。
收废品的是一位操着外地口音的阿姨，陈菲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所有的书本悉数装进她带来的编织袋。
一大纸箱、三大编织袋、另单独一捆。
阿姨用的是杆子公斤秤。
最大一个纸箱，她把秤钩伸进提手，左手攥紧，一运力，纸箱腾空而起。只见右手迅速调节秤砣的位置，待秤尾不翘不沉，将纸箱放下来。
“闺女，你看，这是公斤秤，这10斤，实际就是20斤，1、2、3、4，刚好是24斤。”
陈菲不认识杆子秤，还是凑上前装模作样看了看，随后在纸箱上用记号笔写下重量。
称单独那一捆，阿姨很快报上数字：12斤。
陈菲又在纸箱上记下。她用手拎了拎那捆书，比一个西瓜要沉上许多，怎么才12斤。她突然想起什么，把这捆书提到阳台那边，放在平时监控体重的健康秤上，11.9KG。将近24斤，这悬殊也太大了！
“阿姨，您这秤不对啊。要不您换个秤来！”她把书又拎到大门口。
阿姨也不辩解什么，镇静自若地说：“我没其他的秤，那就用你家的秤来称。”
“我这个健康秤，称不了太重的，您换个秤，要不就算了。”
阿姨执意要用陈菲的秤，到手的生意怎能错过。
陈菲不愿意跟短斤少两的人打交道，索性把装到编织袋里的书都倒了出来，并把编织袋还给对方。
待收废品的阿姨走远，她把最开始称的那一纸箱书挪到健康秤上：22.1KG。
都少了一半的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