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公子《北辛时代》)
掐谷穗满篮筐,歌唱丰收好景象
在勤劳而朴实的老猴一家人精心种植与细心看护下,田地里的谷穗,被金秋的阳光照映下,如同金色的绸缎,轻轻披在了广袤的田野上。
大地带来了北辛人丰收在即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快乐的心情随着欢乐的笑声飘逸薛河两岸的空中。
老猴和猴妈从田间归来,告诉孩子们,准备一些镰刀与石刀等工具,明天要开始掐谷穗,收庄稼了。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北辛聚落中一个简陋却温馨的家园时,老猴与猴妈已经醒来了。
猴妈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小猴和小猪儿,用那温柔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孩子们,该起床吧,田野中的谷子正等着我们去收获呢。”
小凤儿也在这温暖的呼唤中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席子边拉了一件粗布的半红不红,半灰不灰的衣裳。
这衣裳是心灵手巧的猴妈,用野棉絮加上狐狸绒毛混合防成的线,织成的布做的,衣服的颜色则是她用紫红色桑椹子的汁液,掺上矾土混合在一起,捣染而成的。
一家五口穿戴整齐,腰间挂着他们自己用蚌壳精心打磨而成的蚌镰与蚌刀,还有石刀。
蚌镰在有孔的一侧,垂直绑上了一段木把,只是在刀背绑了一段木柄,防止掐穗时刀背硌手。
这些简陋的工具,在他们手中却仿佛拥有了生命,很听他们的话。
他们手里提着用藤条编的篮子,背上背着用荆条编筐子,踏过薛河上简陋的小木桥,沿着田间小路奔向谷田。
小孩子挎篮子,父母背筐子。另外作为当父母的还是一家人的生活保障员,猴妈除了背筐子外,还挎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有用布包的烤饼。老猴则用绳子提着一个圜底大陶罐,罐子里装的开水,罐口蒙着一层布,防止进虫子与灰土,污染了开水。
秋风轻拂,带来阵阵稻香,仿佛是大自然对他们的欢迎和祝福。
田间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金黄色的谷穗低垂着头,沉甸甸的,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
每一株谷子都承载着他们的汗水和希望,猴妈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幸福。
她转身对孩子们说:“看,孩子们,这就是我们的成果,是我们用汗水和爱心浇灌出来的。灼热的风已把把部分谷叶烤干了,今天我们必须赶紧收割回家。”
老猴补充说:“这片地只掐谷穗,不割谷秆。留着谷秆到明年春天再点燃,烧成灰好壮地力。现在不能烧,防止窜成大火,蔓延起来别别人种还没有来得及收割的谷穗给烧了。”
老猴又补充说:“现在烧成的草灰,到种谷子还有很长时间,经过这么久,雨水把草灰冲光了,就没有就没有作用了,不如种谷子时再引燃谷秆与野草。还能把地表的虫子烧死,不危害谷苗与谷穗。”
根据个人喜好,工具任意用,三把有把的蚌镰被三个嘻嘻呵呵的孩子们先抢了。
猴妈拿了蚌刀,蚌镰、蚌刀都很锋利。最后那个笨重的石刀,让有力气的老猴用了。
小猴和小凤儿兴奋地跑到田头,用蚌镰小心翼翼地割下谷穗。小猪儿在旁边割,他们都小心翼翼,生怕割破了手。
他们每人挎着一个篮子,割的谷穗随手就放进篮子里。
猴妈与老猴夫妻二人靠在一起掐谷穗,显然猴妈用蚌刀快,老猴虽然有劲,但因为石刀比薄薄的蚌刀厚多了,而且也没有前者锋利,所以猴妈掐了多半筐了,老猴掐的才刚盖筐底呢。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田间的气氛也热烈起来。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滴入泥土,仿佛是对这片土地最真挚的敬意。
猴妈不时抬头看看天空,估算着时间,她深知,秋天的天气多变,必须赶在雨水来临之前完成收割。
她鼓励孩子们:“加油,孩子们,我们得加快点速度,不能让雨水夺走了我们的收成。但也要小心,别蚌镰伤到自己。”
小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妈妈,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小凤儿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更加努力地挥动着手中的蚌镰,割下的谷穗一个个的装进篮子里。
小猪儿则低头苦干,不言不语。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当太阳高悬于头顶时,他们已经收割了一大片谷穗。
猴妈看着孩子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欣慰。
她告诉孩子们:“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孩子们,盛开水的陶罐子放在旁边呢。您爸爸嫌圜底罐子没法直立站着,他把罐子的底部栽在松软的土里呢。”
说着,她从放在地头的篮子里拿出用山药粉和谷子面混合烤制的饼子,分给其他人,简单午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时光。
老猴在吃饭的间隙,唱起来了一首很古老的农民歌曲。
歌词大致是这样的:
石耒易松土耶,
石铲好翻地。
鹿角划沟槽哟,
谷穗长齐齐。
有雨长得旺啊,
秋风吹熟粒。
蚌镰掐谷穗啊,
筐篮满兮兮。
收后感神嗯啊,
祭上猪鱼鸡。
来年再祝我哈,
满窖满屋里。
老猴那悠长的歌声,很有穿透力,传得很远很远。
田间收割的本部落其他人,停下活儿,转脸看向老猴,都竖起大拇指赞美他。
午餐后,他们继续投入到收割中,没多久,就把他们天里的谷子都割完了,而且还在地头上倒了一大堆谷穗。
该往家搬运谷穗了,一家人把筐子篮子装的满满的,很沉重。
一家人商议,先让猴妈在地头看护没有装完的谷穗,其他人往家送,再回来一次就装完了。
在老猴帮助下,小猴和小猪儿将装满谷穗的篮子抬上肩头。
小凤儿不愿意往肩上放,说那样压得肩膀疼,于是她独自挎着沉重的篮子。
老猴则是背着大筐子。
看着满载而归的篮子和筐子,一家人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
回家的路上,秋风送爽,吹散了他们身上的疲惫。小猪儿干一天的活,力气好像还有很多,颠颠地跑在前头,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家人,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小猴和小凤儿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老猴走在最后,怕他们的筐子里掉出谷穗。
他们不停歇额地再回来一次,加上猴妈又背着一个大筐子,把田间的谷穗全部搬回了家。
回到家后,把谷穗堆在屋门口附近。
第二天,老猴与猴妈在茅草屋附近,选了一块平坦开阔的地方,将谷穗均匀铺开,让阳光和秋风共同作用,使谷粒干燥。
她告诉孩子们:“晾晒谷穗是门学问,要选对地方,还要不时翻动,确保每一个谷穗都能均匀受晒。
这样,谷穗才好脱粒子,才好脱皮。干燥才能久放不会发霉。”小猴和小凤儿认真地点点头,他们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最终的收成。
猴妈又对三个孩子说,谷穗要晾晒几天,再教他们怎么脱粒,怎么脱皮。
老猴撇嘴说这有什么难的。猴妈说他:“你是多大的人了呢,他们是孩子,哪有你懂得多。”孩子们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