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

《迷失的花房姑娘》《女人花》《春泥》是孟茹初恋序曲。春泥算是孟茹对初恋的定义,化作春泥,为了更好的开。第一次谈恋爱遇到海王是幸还是不幸?

“孟茹,最近古云墨好久没来学校宣传了,每次都是放下传单和简报然后匆匆离去,你们两最近怎么样了?”

平时直来直去的银月用看似婉转的话问我。

“嗯,我知道,他说他最近忙得很,咱学校就交给咱俩了”

“那个小伙子最近还没找你吗?我经常看到他在咱宿舍门口溜达,他们学校不上课吗?”

银月得到我平淡的回复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是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了,给他发消息在忙,打电话不是在通话中就是打不通,他真的忙吗?我心中不断的质疑

“孟茹,孟茹,你想啥呢?我问你话呢?你看那个小伙子又来了”

银月的喊叫声让我停止了思绪,我顺着银月的方向看到了冯超,他在午后的阳光下,看着文静,瘦弱,甚至有点弱不禁风。白净的脸庞上捆绑着一副黑色半边框眼镜,显得更加的儒气十足。依旧着一身浅灰色的衣服,这次看着好像和上次见面穿的不太一样?

“你好,孟茹,好久不见”

“你找我有事吗?”我冷漠的问到,没有一丝的情分可言,可能不太熟悉,也可能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见到他我就能想到他,想到和他的种种,以及他最近消失的状态,突然我灵机一动,对嗷,我可以向他打听一下

“银月,你先回去,我有话和冯超说”

银月识趣的接过我的书包独自走回了宿舍,但是脸上依旧写满了八卦的心,不断地朝我使着眼色,我没有搭理,看向冯超,“去食堂坐坐?我请你吃饭”

“不了不了,我请你,去你们学校北门外那家叫 家的味道 饭馆吧,那菜的味道不错,我来的时候经常去那吃”

说罢,我示意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撒到他的身上,他的举手投足都像是书中走出的秀才,每走一步像脚底踩了棉花,软软的,但又很稳。手像两只绑到船上的旋桨,每跨出去一步,手顺着固定的轨迹比划着,然后在慢慢随着惯性回到下一条轨道。每一步像是人为固定好的不多不少,不紧不慢。

“你看下菜单,你来点”

“你点吧,我随意”

紧接着他没有看向菜单,而是拿起点菜本熟练的写了几个菜:酸辣土豆丝,豆角烧茄子,土豆炖排骨,小份西湖牛肉羹

他的口味和我一样?这么巧?

“孟茹,你看还有你喜欢吃的吗?我经常来你们学校找你,但是你总是不出来,或者没看见我,有时候看你一个人在这家饭馆吃饭,我会跟着进来,点同样的菜,你结账完都没发现我,我是不是很大众啊

他自嘲的笑着,我暗自佩服他的耐心,也惊讶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的同时

“我不是跟踪狂,你别误会啊”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有点偏执,赶紧的解释

“你喜欢我?”

和银月待一起久了,居然会被她影响,我直接的问到,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他不一样。

随着我的问题飘向他的耳朵,再到大脑反应过来随之告诉心脏加速跳动后。他脸红了半截,嘴巴磕巴了好几回,发出了哎呀哎呀~的,再没有其他的句子。

“我们不合适,你以后专心学习,我听说你学的很好,学校送你保研了。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不再说话,菜已经上齐,他用公筷给我夹了一些菜,并帮我盛好汤,用勺子搅动着加快汤和风之间的密切接触

“考研机构最近很忙吗?你师父呢?最近忙不忙?”

片刻之间我怀疑我在冯超面前和在他面前判若两人的样子而感到吃惊。冯超面前我是主导,在他面前我犹如乖顺的绵羊。我瞬间在冯超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难道这就是谁先动心谁就会输?

“不忙,我师傅还经常来我们学校搞讲座,有时候还带着你师父,你师父最近没来吗?噢,我想起来了,听我师父说,你师父最近新招了一个徒弟,不过不是学生,和他们一样是机构老师,只不过需要你师傅带一带,应该忙着带她适应环境和各大学校吧”

他好像忘记了我刚才对他浇灌的冷言冷语,一股脑的说出了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后埋头吃着米饭,却没有搭配任何的菜。

整个过程没有其他的言语,饭后他送我回了宿舍,并带有祈求的语气问,能不能微信通过一下?我不骚扰你。

我打开了微信通讯录,看到了每隔一段时间的好友申请,而略显尴尬的回复到,并点击了同意

“不好意思,有时候不是当面加,我很少会通过”

他看到了我同意后,瞬间眉飞色舞,和之前一板一眼的样子完全冲突,原来他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死板。

他依旧很少来,即使发了工资也只是通过微信转账,然后附上冷冰冰的一句“恭喜我的孟茹,又多了一笔进账。”也不在带我们去老地方吃饭。有时候他的消失让我会恍惚觉得之前都是一场梦。

北方的春天往往会迎来一场倒春寒,然后才向夏天狠狠迈进一大步。

有些傲娇的花朵经历了一整个冬天的休养生息,在春风的吹拂,暖阳的滋润下,急不可耐的努力鼓起腮帮子,然后一口气绽放自己的美。但是往往遇到倒春寒一夜之间,将吹开的花瓣无情的鞭打掉落一地。我踩着泥土里的花瓣,即使任人践踏,但是还是努力的从泥里展示自己粉嫩的颜色,吸引着路人的花瓣嘲粉到,这样子属实娇作。

点开朋友圈,看到冯超的动态“又是勤劳的一天”,配图中我一眼就发现了他,他自信的笑着露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左手自然的搂着一个小姑娘,头也向左自然熟练的倾斜。右边站着冯超的师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姑娘正在变成我,或者已经变成了我?

我冲出校门,拦截出租车无果后,搭上了平时都退避三舍的黑摩的,向冯超的学校疾驰而去,一路上催促着摩的师傅快点,眼看着摩的师傅各种穿插人缝儿,车缝儿,以及黄灯2s的油门的快速拧动终于花了10分钟到达。我慌乱的给师傅了20元,在陌生的学校寻找着他的身影,我相信自己能发现他,一定能。

果然他两散步在樱花道上,连风都在帮他制造浪漫,吹落了片片樱花,落在他两的身上,他一如既往的帮她拂去花瓣,两人相视一笑,他轻轻的将她吹到嘴角的发丝撩到耳后。片刻间我看到了少女的心动,撩动的起止是头发更是少女的心,她莞尔一笑向他身旁更加靠近一步。两只黄白交替的手若有若无的触碰着。。。

可能是我跟的太近,亦或是我崩溃的内心逐渐扰乱他两浪漫的暧昧氛围,两个人同时转过来。

“你怎么在这”,开口的是他,连名字都不愿意呼喊,我居然沦落到这个田地,是报应吗?

我用故作镇定却哽咽的语气回答到:“我来找冯超”,不好意思冯超借用下你的名头

他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我希望从他的眼神中读取到片刻的醋意。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他只是挑动了眉毛,然后发出意味深长的询问:“哦,你两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他把我想成了如他一般的人

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了饭,我心中暗自祈祷冯超不要多说。他像读懂了一样坐在我旁边,帮我添水帮我夹菜,帮我擦试因为手抖而掉落到衣服上的菜渍,如此贴心,如此温顺,如此的令人心疼他甘之如饴的充当借口。

他如往常坐在我的对面,可惜旁边多了一位娇俏可人。我看着他两相互的打闹,嬉笑,眼里仿佛注入了万年寒冰。

期间佳人要去洗手间,他居然都不愿意离开过半步,更是不愿意与我相处。我看到他的手机离我不远处,打岔让冯超帮我下楼买东西。大脑中“未经同意看别人手机是侵犯别人隐私,非礼无视,非礼勿动”,我内心由法律到儒学过了一遍,都未能劝阻已经伸出的手。

他的锁屏密码没变,微信赫赫置顶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头像,我点开了他们的聊天记录

“佳妮,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呢,想你,呜呜呜~”

“我也好想你,想念咱俩的那一晚,下面还难受吗”

“难受呢,你好坏,弄得人家几天上厕所都只能轻轻擦拭,碰到的腰还有点淤青”

“对不起,宝贝,我那晚实在没忍住,我给你揉揉”

。。。。

我的手此刻抖动的更加厉害,半杯的水全部舔舐着我的手,以至于微微发红,都未曾停止下要不是冯超的出现,可能我这会依旧沉浸在他们那一晚的缠绵想象中。

冯超夺过了手机,锁屏放到了原位,用湿巾擦着我的手,并提示我“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

过去了?什么时候过去的?我连知道什么时候过去的资格都没有,是那一夜之后就算过去吗?

我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扶着桌子向洗手间走去,胃里此刻翻江倒海。

他两在洗手间的角落疯狂的热吻,双方努力吸着来自对方的口水,如同猪使劲的埋在猪槽中吃食的吧嗒声。

胃终究无法忍受,我顾及不了那么多跑过去吐了起来。

然后用凉水洗了一把脸,面色惨白,头发湿漉漉的我对着他说“送我回家”

可能是被我吊死鬼般的模样吓到了,他安抚好佳人,将我推攘出了饭馆外。

他依旧骑着曾经带我穿过大街小巷的那辆摩托,曾经为我主动扶好脚踏板的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催促着我。

我努力的跨上摩托,不踩脚踏板可能是我最后的倔强,一路上他骑得飞快,像极了我来的路上做的摩的师傅,不比摩的师傅还快。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撕裂般的疼,那种疼让我想伸手捏着摩托的车把撞向对面的车辆。

最后一丝的理智告诉我并不愿意和他一起踏上黄泉路,我摸索着用手将他敞开的拉链慢慢的拉上,并对着他说:天还是冷,别着凉了

他有了一丝的怜悯,向那一晚一样将我的手准备放到他的胸前,然而我嫌太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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