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的英慧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那种被丈夫抛弃感,十年如一日的压迫感,已经深深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或许,离婚后各项机能在慢慢恢复,但是灵魂深处一旦被印上烙印,在新的伤口裂开时,会像洪水般汹涌吞没人肉。
起初,只是如同小鹿般小心翼翼地接受着姐夫的邀请,接受着人体的花卉艺术,我们无法考究姐夫从事着哪种艺术,可能类似人体彩绘。
当一朵朵花瓣,在瘦削的身体上勾勒出轮廓,那块魂牵梦绕的胎记撕碎了尚存的最后一点理智与人性,如猛兽般豪不遮掩地侵袭、撕咬,全文以“素”与“肉”激烈矛盾,“素”暗指韩国女性的精神、肉体压抑的自我,“肉”暗指社会的规训,而那种花开是英慧的精神希冀。
当肉体被一点点撕咬,英慧的世界仿佛被一棵无形的树,给撑开,给撕裂,给分成两半,那棵树并不代表着新生,而是一种虚幻飘渺的精神寄托,蕴含着磅礴的死亡能量,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而是引领着人啊走向死亡的终点。
而我们的姐夫在关在精神病院一月后,释放逃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