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走了,去了上海。昨晚给他送行,我说:“上海诱惑很多,你要挺住啊!”小哥:“让诱惑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我说:“刚过去要吃苦的。” “有梦想吃点苦算什么。” “好,你去吧。”。
而我回来了,回到了长沙。“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不想淹没在人潮中,我想找到自己。”
两个城市,一条启程,一条归程。两条原本平行的航线,因为一次背道离径而有了交集。人生啊,真的好神奇。
准确地说,我和小哥认识才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却朝夕相处(真!真!切!切!地从朝阳升起到夕阳西下)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没少同吃同住,同拉同撒,就差从同一张床上醒来了。善哉善哉,只怪我过分善良。
简单地说,我和小哥的相遇:曾经有两个丧尸,他们突然有一天不愿再忍受行尸走肉般悠哉悠哉的幸福生活,于是他们打了点鸡血,又打了点鸡血,鸡血一上头,他们就蹦蹦跳跳地踏上了行程,这就是著名的丧尸-僵尸进化论。论鸡血的重要性啊!
于是两个僵尸就这样相遇在了西宁。打了声招呼,驾了辆小车,就驰骋在了敦煌的神秘乡中。路过雪山,我们放声高歌;踏过沙漠,我们放声高歌;穿过江湖,我们放声高歌。天雷勾地火,小车快着火。最后行程结束,嗓子哑了,小车撞了,我俩顺路又搭伴去了西藏。
在纳木错,我高反严重,即将飘飘欲仙大功告成的时候,小哥选择性失聪,卯足了劲强行!非要!一定!把我推上了牦牛背,然后不顾我的白眼,搔首弄姿,手舞足蹈找各种角度拍下了N张让我永生难忘的照片。那一刻,我只想说,TM挂了算你的!
在林芝6.9级地震的清晨,天还没亮,整个房间床椅板凳摇晃得震天响,我正纳闷是不是闹鬼的时候(我最!怕!鬼!),小哥跑来敲着门喊着让我赶紧开门,我才松了口气从床上弹起来打开门,
“干嘛?”
“快跑阿,地震了!”
“应该没事吧,再睡会儿呗。”
“那我跑了。”
“别啊,等等我!”
小哥该是一个无畏的人。虽然他趁着余震的空档立马买了份保险,说是起码还有机会抢救一下;虽然我问:“今天几点出发?”,他说,“让我缓个十天半个月,我以为我TM就这样挂了!”。但是小哥穿着长裤来敲我的门喊我快跑。没错,穿着长裤!因为事后他说他们宿舍的几个男生一震醒就迅速拿起外套穿着裤衩往楼下飞奔,而他从容地穿上了裤子才来敲我的门。或许他知道,没穿裤子来敲门就算没挂在地震手里也会挂在我手里。小哥真TM勇敢!
最后,我们徒搭出了西藏来到云南,我说,“小哥,我要独自回家,看你都看腻了!我们有缘再见,撒哟拉拉!” 他说,“快滚快滚!”
然后在长沙,我又恬不知耻地时不时地借宿在他房间的沙发上。一次凌晨两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小哥睡了吗?” “没”。然后我们开始扯着生活,扯着梦想,扯着未来。扯前一片光明,扯后漫是暗淡。真TM是一个好聊伴!
昨晚吃完践行饭,我感叹说,“我俩还没一起K歌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小哥:“走起!” 于是第一次和男生合唱了一曲《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这歌还TM是他点的。深井冰!
小哥一路走好,来日方长。方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