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立冬后,稀疏地没了影子
光秃秃的树枝伸向天空发出许多疑问
一只落单的小鸟落在树上久久不愿离去
连风都没有,广场上散步的老人,慢悠悠地
转着圈儿,像是寻找着多年丢失的东西
一只流浪狗跟在身后,老人始终没有正眼看上一眼
他沉浸在深深地回忆中
流浪狗失落地突然站在原地,接着又跟了上去
这是阳光斜照的午后,那只鸟儿
已经飞走了,空寂的广场和马路上的汽车不相干
石头凳并不冰冷,上面坐着看不见的人
一个紧挨着一个,在午后的阳光下
他们晒着太阳,和寂寞说话,和石砖说话
和流动的空气说话,和看不见的影子说话
这个冬天,不再落雪,雪花消失在深深的记忆中
一个孤独的老人和影子在广场上想赶走寂寞
人和影子都转着圈儿,这是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
影子终于独自离开,逃出了寂寞的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