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弟弟和侄子去坟地祭祖,今天我和妹妹十点多也去祭祖。
大姐,二姐还有十个外甥没及时赶回都转钱让我们买东西。
妹妹把买的五颜六色的鲜花插在坟地,各种各样的肉菜,都被我们摆在祭台上。
此刻,我记忆的屏幕上闪现出骨瘦如柴的父母亲。想起父亲曾说 :“我三岁,爸爸就从军,从此杳无消息,天下之大,爸爸牺牲在哪儿始终未知,十二岁那年,妈妈也去世,从此我就成了孤儿。”
时光仿佛倒流,我陷入回忆之中。
父亲识字不多,生产队每天起早贪黑挣的工分没法记录,好在母亲是教师可以帮他记录。
父亲人际关系很好,广交朋友,因此即便在那饥荒年代,很多人吃糠窝窝,父亲也能借回粮食,让我们吃到金灿灿的黄窝窝。
可总是少穿没花。一件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我穿……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我穿的上衣,母亲给我补了七块补丁。袜子也是补了又补,缝缝补补母亲在煤油灯下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啊!
一个星期天,母亲教我在缝纫机上缝裤子,缝口袋真难,我无论如何都缝不好,母亲说:“你在学校怎么教学生呢?”自己一天连一条裤子都做不好,我顿时潸然泪下,母亲给我放下她做好的裤子走出家门。
我翻看了好几次母亲已做好的裤子,最后终于学会做裤子,后来还给父亲缝了中山服。
生下弟弟后,过了年去外婆家拜年,弟弟小,父亲让弟弟把两腿岔开,放到自己脖子上,握着弟弟两只手步行。
虽然从我家到外婆家仅五里路,但至少也得半个小时方可到达。因为弯弯曲曲的五六道河结冰了,行走不易。
妈妈手里提着十三个有红点点的馒头,去辉大卯三个外婆家,每到一家她们各自掰开放下三个半馒头,吃完饭都给我们每人五角钱。且这些钱由自己保管,我们喜不自胜。
三姐你在想啥?快!点香磕头,妹妹的话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随着香的点燃袅袅香烟把好消息带给天堂的爸爸妈妈:在党的正确,坚强领导下,在我们姊妹五个以及另一半的辛勤努力下不但不缺吃,不缺穿,而且都住进新房。
家乡的路已经变成宽阔的柏油马路,几辆车可以并行,开车去柳林只用几分钟。
更可喜的是您们的孙子读研论文已顺利过关,六月份毕业就是正式党员,我们姐妹四个都发红包奖励他。
您们的外甥入党六年,正在南开高校读博,在伟大党的领导下,在各级领导的策划下,在导师精心栽培下,在孩子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孩子越变越优秀。
她费了几经周折一篇论文通过反复修改,终于改好。更多惊喜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