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05分醒来,想着还要做早饭,不知道该做点啥,兴意阑珊。母亲已经起来,不知道在折腾啥,噪音吵得人躺不住,赖了一会床,才起来做早饭。
下楼进厨房,母亲居然在厨房里忙活。高压锅喷着蒸汽,呲呲作响,看的我心惊。 我跟在母亲身后,问她早餐吃点啥?
“随便。”母亲回我。
“冰箱里有馄饨,还有昨天熬的绿豆稀饭,你想吃哪个?”我给出了选择题。
“绿豆稀饭吧,”母亲回道。
热好稀饭,配上一个咸鸭蛋,几块甜瓜,一杯牛奶,老太太的早餐齐活了。
我感觉胃里涨满,没什么食欲,一会饿了再说。
高压锅呼哧呼哧喷着热气,有火车奔驰的冲击感,我赶紧扭小火,慢慢熬,怕喷锅。锅用的年限有点长,母亲舍不得丢,每次做饭我都提心吊胆。
“大火煮5分钟,在用小火煮。”母亲给我传授经验。
“你这都什么时候的黄历,还翻呢?这锅都用了多长时间了!你不怕炸锅?”我怼道。
母亲不吱声了,上楼拿了一个小包,又接了一杯水提在手里,下楼去了。
我追着她的背影, “妈,压伐多长时间了?”问现在一楼的母亲。
7点50分就可以啦。”说着,母亲顿了下,复又爬上楼,站在门口,远看地平柜上的钟。
我看钟表指针,已经指向7点55分,赶紧冲进厨房关火。
我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去厨房拿下高压锅阀,蒸气已经散尽,我扭开锅盖,母亲这时进来了,将洗好的米倒进锅里,我将喷锅盖上的豆沙,用清水洗进锅里,看水米的比例差不多,又将高压锅盖上拧紧。
大火三两分钟,复小火煮5分钟,关火闷着。
关了煤气灶,我心里踏实了,坐在客厅听课静心,看禅舞视屏。
一会儿,胃开始抗议,提醒我要喂饱它。
开锅,赤小豆将米饭晕染的赤色,饭香随着热气扑面而来。
白瓷碗里,衬托赤色豆米饭格外抢眼,拿筷子夹起一坨送去口中,豆沙混合着米饭的香气,顿时盈满口腔,味蕾的满足瞬间直透心底。
脑海里瞬间飘到了童年。那是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什么都凭票供应。
没有零食吃,实在馋了得很了,母亲煮上一锅红豆饭。饭桌上,我们几个孩子抢着都吃不够。
玩耍时,还用勺子挖起一大勺,放在手掌心里,用力捏成饭团,当零食吃。当时觉着饭团是世间最美的食物。
我洗了一根黄瓜,在冰箱里拿出自制肉酱,蘸酱下饭。
典型东北吃法,只差大葱了。来湖北经年,生活习惯、口音略有改变,但基本了东北的生活习惯。
一会儿功夫,一碗米饭下肚。简单食材,食物本味,独自慢慢吃,细细品味,心静了,胃饱了,身心舒服了,日子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