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有读书的习惯;特别是考上研之后,由于自己跨考,感觉到自己和同学之间的差距,就不得不更努力;一直到今天,虽然已经没有在学校了,我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这两三年哪怕是医院做手术,都不曾断过阅读……
今天读书读到了有关“读书方法”的一些内容,不禁想起自己读书生涯的一些趣事,是为记。
朱熹《训学斋规》有载:余尝谓,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不看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浪诵读,决不能记,记亦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
按朱熹所说,读书有三到:眼到、口到、心到。不过胡适先生却以为读书三到是不够的,须有四到,多了个“手到”,也就是:“眼到,口到,心到,手到。”在胡适之先生看来,眼到是要个个字认得,不可随便放过。口到是一句一句要念出来。心到是每章每句每字意义如何,何以如是?这样用心考究。读书要求心到:不要怕疑难,只怕没有疑难。还有一个就是手到:手到就是要劳动劳动你的贵手。他觉得读书单靠眼到、口到、心到,是还不够的,必须还得自己动动手,才有所得。例如:
(1)标点分段,是要动手的。
这对于我们现在的很多人来说是比较陌生的,但对我来说确实印象特别深刻:那是我刚刚开始准备考研的时候,本科读工程造价的我,因为自己的兴趣,打算跨考中国古代文学专业。一朋友听说之后,马上写了几个大大的字让我认,我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憂鬱的臺灣烏龜”七个字,说实话真的有点受打击了,因为当时我只认识两个一个“的”字、一个“烏”字。后面对方更是直接网上找了张古籍图片给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没有句读、繁体竖排的古籍,直接傻眼了……这时候,朋友来了一句:“你先把这个搞懂再说要不要考古代文学,好吧!”这对我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打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这个人不是那么轻易被打倒——朋友的羞辱反而给我一种莫名的刺激——让我更想去挑战一下,或者说是证明自己吧!于是就开始了后面激烈而又紧张的考研备战……
(2)翻查字典及参考书,是要动手的。
虽然离考研已经过去整整五年时间,但在动手翻阅字典和参考书的这个过程中,也有两个画面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第一个画面就是我刚刚开始备考的时候,拿着相关的专业书籍啃的时候,发现真的非常非常吃力——你可能很难想象,我一天复习整整十几个小时,但是只能勉强看完两面书、而且还只是似懂非懂——具体来说,就是上午看书的过程中,旁边放一边草稿本,遇到不认识的繁体字或者关键的专有名词写道草稿本上;下午再专门花时间去翻查字典及相关的参考书,然后写到书的边边上,密密麻麻的;最后是晚上,花时间重新把查好的内容重新代进去看一遍,这样才算勉勉强强……
还有一个画面就是备考一两个月后,当时大三下学期,我们刚好有大学语文课,当时还是期待满满的,终于有老师可以请教了,别提有多激动!但是有一次上课,我问语文老师“乐府歌行”和“七言排律”怎么区分,我感觉它们有时候特别像;老师开始跟我念定义,我说我知道,但就是分不太清有时候,我以为他会跟我解释清楚,结果绕来绕去绕了半小时还是绕回来了!最后我只好佯装懂了——从此之后,我似乎更加明白了:考研长路漫漫,但可能只有靠自己了!
(3)做读书札记,是要动手的。札记又可分四类:
(a)抄录备忘。
(b)作提要、节要。
(c)自己记录心得。张载说:“心中苟有所开,即便札记,不则还塞之矣。”
(d)参考诸书,融会贯通,作有系统的著作。
读书札记的话,我自己自从考研,一直在做,虽然可能做得都比较浅薄,但也坚持了好几年,到现在应该写了有六七本笔记本了——除了养病期间,基本上是天天记……也有的记手机备忘录里面,时常翻开看看,有时还真有一种“温故知新”的感觉!就比如我们初中就学过《论语》十则,其中《论语·为政第二》就有这样一则: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我之前理解的一直都是“通过温习旧有的知识而得到新的体会,就可以成为老师了”,读研的时候再读《论语》,才知道前人也有第二种解释:一说是“既不遗忘旧有的知识又学习新的东西,就可以成为老师”的意思——这本身不就是“温故而知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