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参加姑父的三周年祭日,我们姊妹商量好了哥姐10点30左右在聂店村口等我,我收拾妥当看时间还早,看到儿子的几件衣服在洗衣盆里泡着,看看高三写作业的儿子,又想想老公给人家按摄像头得一天,怕明天儿子上学衣服不干,就决定洗了衣服再去。
刚洗完,电话就响了,是姐姐打来。“你在哪儿?来了吗?你快点吧!我们都在这儿等你了!”一连串大声地催促,还有埋怨和命令!那么直接,没有任何掩饰地表达她的焦急和感受。我听了这责骂反而心生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这不正是妈妈的语气吗?儿时因贪玩错过了吃饭的点,妈妈就会大声呵斥:“跑哪儿也去了?都不知道回家吃饭?再这样下次就没你的饭!”,边说却边把热腾腾的饭菜端过来。还记得那年初二我私自剪了一尺多长的头发,不仅把能卖几十元钱的头发留在了理发店,还给了人家理发的钱,回家妈妈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骂:“你傻吗?咋不知道把那么长的头发拿回家卖钱?”我当时不知道那几十元钱对于当时家庭拮据的妈妈有多重要。
几十年过去了,自从妈妈过世之后,我才知道那毫无遮拦的责骂唯有至亲至爱的人才会这样做。
在暖气房里,拉开衣柜拿了拿厚厚的羽绒服又放下,最后穿了件格子大衣出了门。阴冷的天气,冷嗖嗖的风吹到刚洗过还没有完全干的头上真冷。想回去换衣服又想着大家都在等我,也就罢了。硬着头皮加大马力,10钟左右就到了。
姐姐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穿那么少,不冷吗?”哥嫂也都说一会儿还要去地里祭拜,估计得好长时间。到了表哥家里,姐姐就不断地问这个,问那个,给我找衣服。我说“太麻烦,别找了。”可姐姐不甘心,几经周折找来一件羽绒服,姐姐看着我穿上才放心地说:“这样就不冷了。”
阴冷的冬天,我的心头却温暖如春。
记忆中长我13岁的姐姐一直就是我的依靠。
姐姐20岁出嫁,我刚刚上小学一年级。姐家就是本村的,我随着一群伙伴追着撒糖的花车追到姐姐的婆婆家。之后这就是我常来的地方。放学了,和小伙伴摆泥巴,找毛毛草,只要在姐家门口,饿了就去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