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得跟洗过似的,阳光灼灼地照在窗花上。我去买菜,须经过一条长长的小路,路的一侧是巨石坝埂,另一侧是小区围栏。
我极喜欢这条不起眼的小道,四季在它的眼里一点也不含糊。
夏季,从小区里探出头来的木槿花鲜艳夺目,还有硕果累累的江豆;远看从石坝冒出来的小草像有人刻意铺上去似的,绿得让人心疼。
冬季,花儿凋零了,草儿枯萎了,铺上一层软软的黄,黄得十分悲壮,我在这一来一回中认识了一位卖菜的工友和一条狗。
其实卖菜的是他的妻子——一位削瘦女子,她逢人就笑,话少人可亲经常给顾客抹零头,送葱不收钱。
狗,是一条普通的草狗,灰黄色的毛,静静地路上晒太阳,给它拍照时它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你若发笑,它就害羞离开。
再长的路也总有走尽的那天。后来炸了坝,填了路,搬迁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