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十一点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我以为暴雨要来了,就把门窗关的死死的,讨厌的苍蝇蚊子,扰的人睡不着,屋子里突然一片闷热,还能听到窗外树枝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大门也被吹的咣当咣当,还有哗哗啦啦碎碎的声音,不知道从何而来。家人们都睡了,睡得好像一点风声都听不到。不过两个小时,风就停了,隐隐约约进入了梦乡。
学校,好像在搬家。双层的货架上堆满了零食,生活用品。我妈和我也在,哎哟,怎么老想上厕所,厕所总是又脏又拥挤,一次次也没找到地方。不知不觉感觉自己头晕晕的,老妈带我去看医生吧。不用等上课了,如果有人来叫,就再过去。
走着走着,咦?怎么到我大姨家了?那就去她家休息一会儿吧。 咦?他家怎么在盖房子?好像还是钢结构。我表姐在家干什么呀?我们去看看吧。穿过了水泥,钢筋混凝土,林立的脚手架终于找到了我表姐的卧室。那屋子虽然是临时搭建的,但是床褥干净整洁,我妈立刻躺上去睡觉了。我心想,老妈,那可是我表姐的床呀。
……
突然,心头一紧,睁开眼已是十点了,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布谷鸟也姑姑乱叫,隔壁传来琐碎的争执,好像是在商量着怎么种地,说着菜价呀,肥料呀,也没听很清楚。一会儿大门开了,传来机动车嘎吱嘎吱的声音,老爸回来了。我立刻站起来,出门看,老爸兴奋的说“今天,荆芥卖的超快,一块钱一捆儿,一捆儿也就三两。我还得去地里边儿再捆点。”我说“你今天卖多少钱?”老爸支支吾吾的说:“嗯,20多块钱。”我叹了口气,看他兴奋的心情像这骄阳似火的夏天,就随他去了。莫名的心情有点愤怒,转念一想,我在城市里一天也没挣几个钱。我又回头问他:“爸,你这准备捆几捆儿。”他一边匆促的开门,一边说:“再捆二十捆吧。”
“嗯,那你吃饭了没?”“等会儿回来吃。”“……那我给你做饭……”已经不见了踪影,种地就是他们一辈子的职业,有收入好的时候,也有菜卖不出去一车车往河里扔的时候。我们家这个地方,距离我工作的城市开车不到一小时,高铁二十分钟,火车四十分钟,甚至电动车充足电就可以骑到,还有每年一度的郑开马拉松盛会!跑步就可以到的距离!每次回来,就像换了个世界一样。
听,外面传来 收废品的声音“收旧冰箱,旧电视机,旧洗衣机,旧自行车,旧风扇,收废品……”记忆中小时候就是一个满脸皱纹但很硬朗的中年男人,拿着个喇叭边走边吆喝,这个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坚定硬朗。但我心里却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