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05】英雄落难一饭难

【秦二爷05】秦琼卖马


图:粗茶淡饭

秦二爷要出趟差,押解一十八名人犯去往山西潞州,就是现在的山西长治。在那里,他将经历人生的至暗时刻,也将遇到他人生最好的朋友。

一路无话,但也出了个意外——因为天气炎热,路上死了一名人犯。结果到了山西潞州交割的时候,知府大人迟迟不给回文,秦二爷在店里等的日子长了,盘缠用尽。店主东虽然名字叫“王老好儿”,有道是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儿的买卖可就没人做,王老好儿就跟秦琼催账。二爷是要脸面的人,被逼无奈,只好忍痛把自己的黄骠马卖掉。

京剧里也有这一出戏,“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大将军焉能没有好马,当年吕布吕奉先为了赤兔胭脂兽把干爹丁原都杀了。若二爷当时有驰骋疆场之志,就更舍不得,不过我估计秦二爷那时候可能还是想好好儿当他的快马班头,毕竟造反这事儿还早着呢。不过自己的坐骑要卖,伤心总是难免的,京剧里这一段最后有一句摇板“但不知此马落在谁家”,更让人心有戚戚,所谓“货卖与识家”,既然要卖也得给它找个好人家儿。

果然有识货的,那黄骠马多日草料不足,骨瘦嶙峋,但却引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来头儿可太大了,正是绿林总瓢把子,天堂县八里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单雄信和秦琼虽然素未谋面,但是都相互闻名,仰慕已久,真的算是“久仰”了。知道对方身份以后,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其实单雄信也不是本地人,祖籍曹州,就是站在山东菏泽曹县。这说起来还是老乡呢,既英雄爱好汉神交已久,又是老乡见老乡儿两眼泪汪汪,自然更是相见恨晚,无话不谈了。

知道了秦琼的困境,单雄信当即表示,天空飘过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叫人拿我的名帖去找知府大人蔡大老爷,马上办好。

秦琼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单雄信的家人来报,大庄主在临潼山被人射死了!单雄信着急去,可惜没有快马呀。二爷说“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谁说没快马,我的就是你的,赶快骑着去,甭客气您的。

单雄信翻身上马而去,秦琼这里还是一分钱没有,王老好儿继续催账,说你看看,马被骗走了吧?

秦二爷也有点含糊了,不能吧?这人虽然长得不咋太好看,也不像骗人的呀,再说这绿林总瓢把子能骗我一匹马?

单二爷(这里还是“二爷”,贾柳楼结拜以后就是单五爷了)真不是骗秦二爷。

大庄主确实在临潼山被射死了,被谁呢?

李渊。

那天被秦二爷救下以后,李渊不是又发现一伙儿人冲着他们过来,抬手一箭把领头儿的给射死了吗,那个人就是单雄信的大哥单雄忠。

李渊还会武功?

对,虽说是单大爷没防备,但李渊这一箭也还真不是蒙的。当年窦后的父亲觉得自己的女儿太优秀(其实天下父母都这样,人家的庄稼自家的孩儿嘛),不肯轻易许人,画了两只孔雀,让来求婚的射两箭,能射中孔雀眼睛的才行。李渊连发两箭,各中一目,抱得美人归,留下了“雀屏中目”的典故。

射死单雄忠不要紧,到后来,单雄信誓死不降唐,在众兄弟都降唐的情况下,单骑踹唐营一心赴死,暂且不表。

单雄信虽然不是骗秦琼,可是秦二爷眼前的困境仍然存在,而且马又没了,可谓雪上加霜了。

有道是,秦琼卖马,子胥吹箫,自古英雄也曾困乏。伍子胥吴市吹箫终能家仇得报、破楚称雄,秦叔宝呀秦二爷,纵然以后纵横天下、官高爵显,可眼巴前儿这饭钱,怎么办呢?

耍赖吧。

轻而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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