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在送他媳妇齐红回去的路上,随便找了家饭馆,两人找个靠窗户的地方并肩坐下了。
江涛有点心虚地试图搂住齐红的肩膀,被齐红把他的手给甩开了,怒目侧视,江涛只好悻悻地罢手了。服务员送上了菜单,江涛把菜单递给了齐红,齐红一把推开,“我不饿,不吃了。”
“媳妇,不吃怎么行呢。来,我点几个你爱吃的菜,这家店咱们不是在这吃过吗?”齐红不语,江涛点了店里的几个特色菜,要了一壶花茶。
他们租的住房离公司有二十多公里远,如果做公交车的话,得走出一公里外,才有公交车站。齐红气呼呼地说,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专程打车来的,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站在玻璃窗外很久了,正好看见了江涛在武欣的电脑跟前指指点点,一猜还一个准儿。
江涛很快就套出了消息是从公司的一个工长耳朵里传出去的,这个工长就是他媳妇娘家附近的。进公司就是找的齐红介绍的,貌似是为了感恩吧,才她这个消息透漏给了她。
江涛昨晚没回去,提前打电话跟齐红说,自己今晚约了客户见面,去密云,有点远,谈完事有可能就回不去了,让她不用等他了,自己先凑合吃点饭。
齐红的牌局散场是六点,就问老板啥时候开饭,老板说,“怎么了,姐姐,今晚不回去了?稀客啊。马上就开饭,一会接着再战呗!”
棋牌室的常客到饭点了,老板是管饭的,只要你愿意在这吃。老板娘通常会亲自做几个菜,如果人多的话就再加一个菜,饭菜也还可口。这帮常客是大爷,伺候不好就去别人家玩牌去了。
吃完饭她们又接着玩了四个头,即四个小时的意思,回到家快十一点了。齐红却还没有睡意,寻思江涛这段时间的反常,越想越不对劲,就打电话给了他认识的那个工长。带点歉意地说了原委,工长吞吞吐吐地说了他听到的一些传闻,齐红听完了肺都要气炸了,这个狗日的江涛,瞒着我在外搞小三呢。
齐红跟江涛结婚好多年了,孩子也快十岁了。
那时江涛是木工,手艺好,会挣钱。隔壁村的一个亲戚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长相也还说得过去,第二年就结婚了。结婚后齐红跟江涛一块儿出去的,也没打工,就是在家玩儿,孩子到上学的时候就送回老家了,齐红一个人无所事事,慢慢地就爱上了打麻将,长期的缺乏锻炼,身材也开始走形,没有了先前的苗条,江涛的眼光盯在她身上的时间也渐渐少了。
江涛有次在一个家装工地干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房东,房东很欣赏他的木工活儿,说师傅你的活儿做的这么秀气,回头我给你介绍点大活,你带几个人去干。
这个房东介绍了一个独栋别墅,一到三层的装修,仅木工活就两万多块钱工钱。房东一般周末就过来看看,觉得效果很满意,当时的装修公司还很少,不像现在这样的满天飞。房东就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很相信你的为人,你能找到瓦工和油工吗,能找到的话剩下的活儿就交给你了,江涛一口应承了下来,干活这么多年了,谁还不认识几个同行的朋友?
就这样干完这个活儿江涛挣了点钱,别墅的房东又给他介绍了他的朋友,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口碑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告效应。江涛逐渐变成了带班的工长,主抓工程质量,在他的客户群体里赢得了许多好评,生意也越做越好。
过了几年江涛在老家的县城买了一套房子,一家人在装修好的房子里面过的年,气氛很是融洽,开开心心,没有掺杂丝毫的杂念。
江涛的装修生意做得是顺风顺水,买完房子后又攒了些钱,买了辆车。
那个时候街面上装修公司的门店如雨后春笋般开的越来越多,客户朋友也建议他为什么不开个装修公司呢?有了门脸就能更好的谈单,也会增加签单的成功率。
考虑到流动资金的欠缺,江涛暂时还没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再说自己的顾虑也挺多的,开门脸的投入最少是几十万,万一运转不好的话,几年时间就白干了。
直到又过了一年后,五环外一个大型小区收房,离他们的住房有二十多公里远,小区门外的门脸房是开发商直租的,统一的价格一年租金是十几万。
江涛终于下了决心租下了其中的一套,两间敞开的框架结构毛坯房,上下两层,每层七十多平米。装修好了以后,二楼作为配套的展厅,底层是设计和办公洽谈的地方。
四个设计师加一个前台,再加上江涛,就是公司全部的组成人员。齐红除了会做饭啥也干不了,加上这里也不让做饭,既帮不上什么忙,索性懒得跑那么远,就继续着她的麻友生活。
公司里有两个女设计师,江涛并不是先天性花痴的那种,从来也没有动心过。
直到两年后遇到了武欣,却不知不觉地迷上了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