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之人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非理智之人方改变环境来适应自己,然怪诞的是:历史往往是非理智之士所创造的。
何谓理智?“人生而自由,而无往不在枷锁之中”,理智之人往往深知此理,洞察世事,顺应时代的潮流和规则。他们清楚地知道“何可为,何不可为”,故而常常能获取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然,理智之人,正因其过于了解社会变迁的准则,过于世故圆滑,往往拘泥于现有条条框框的束缚之中,以至于失去了创新、改变世界的能力和激情。而只此世间,大多数的我们都成了理智的碌碌之辈。
既有理智之人,那时间亦必有为数不多的非理智之士,常常被周围人视作异类,他们不屈服于时代的浪潮,不拘泥于既定的规则,“规则既为人定,我何不可改之?”是他们坚持不变的信念,“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对他们最好的诠释。在这条打破常规的荆棘之路上,前途必是漫漫而又孤独,与环境对抗的宿命,必是血与泪的凝结。
不理智可否?言不之人本身即上文所述芸芸众生中的大多数;言可者,应常有不去不屈与时与世之举,或为之,或欲为之而不敢为之。“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果真如此吗?当世时,他们为世人所不理解,为世人所耻笑,可也正是他们,带来了世界的变迁,社会的进步,让我们得以拥抱这个充满高科技的信息时代,开启了新纪元。
虽如此,但并非所有蚍蜉皆可撼动大树,并非所有非理智之人皆可创造时代。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中写道:“所谓不理智的年代,就是伽利略低头认罪,承认地球不转的年代,也是拉瓦锡上断头台的年代;是茨威格服毒自杀的年代,也是老舍跳进太平湖的年代。”最终,这些非理智之士皆备这不理智的所埋没。但是,时间会让一切真理浮出水面,未来会告诉我们,什么是伟大?什么是真理?就如苏格拉底被判死刑,历史终是还了他们清白,留下了壮丽诗篇。 反观当今世界,言论自由,这是一个何等多元的时代。我并非呼吁所有人成为离经叛道的一员,但这些生而不理智之士,不妨放手一博。循规蹈矩是理智之人的选择,“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是非理智之人的选择。价值观而已,没有人能断言其孰是孰非。然,历史往往是非理智之人所创造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真理而殉身,或遍体凌伤,或名垂青史,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