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我准备创业,注册域名了5涂鸦网,准备分享涂鸦些文字、图片、视频之类的东西。金叔叔就是我想系列涂鸦他故事和照片的人。由于我的创业也没有弄起来,金叔叔又离我而去。系统地分享他已是不可能的事了,此时也只能片言只语零零散散分享涂鸦一少少部分了。
金叔叔是我每天下楼透透气,侃大山时结识的一位老者。
他退休前是民族画报社的资深高级摄影记者。中国的摄影最早入围世界最著名的摄影大奖的,就是他。具体这个奖项叫什么名字,他给我讲过,但是我记不得了。
他祖籍浙江温岭,爷爷解放前是温岭首富。父亲因病去世得早。
小时侯全靠母亲带大,因为丈夫成天日嫖夜赌,败了家里不少银元,所以母亲从小对他们就严格管教,不让他们当少爷养,还让他们吃苦耐劳,并教育他们认真读书。这对他来说,受用一辈子。后来社会大变革了,他能够很好地适应当时后环境活下来,很大部分就得力于母亲的严格管教。金叔叔每每谈起这事,发自内心地对母亲了充满感激。
金叔叔自己没有子女,他爱人也因尿毒症早去世了。金叔叔就把他家保姆认作闺儿。女儿结婚后,生有一女,他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看侍,省吃俭用,把她上大学的费用,全部都省出来了。女儿没有工作,女婿下岗职工,一家的生活全靠金叔叔的退休金。孙女喜欢绘画,现在在央美上大学。可遗憾的是金叔叔没有活到看到孙女上大学的这一天。
金叔叔工作的时候,作为民族画报的资深高级摄影记者,去过全国很多民族地区。
西藏自治区成立的许多具有历史珍贵意义的照片,都是金叔叔摄影的。
达赖叛逃后,中央安排班禅乘坐专列全国各地去宣讲达赖及上层社会的种种不是,随行的摄影记者就是金叔叔。宣讲活动结束以后,班禅还送了一块金表给金叔叔作记念。
“文化大革命”那个特殊时期,班禅受到了严重冲击,处境危急,造反派还逼班禅吃大粪。幸亏周总理得知后迅速把他安排到军营保护了起来。后来,班禅动情地回忆说:“我在‘文革’中没有死掉,主要是周恩来总理的恩德,是他在最困难的时候想着我,关怀着我……”
金叔叔还深入基层,为生活在基层藏旅同胞拍照,记录他们的真实生活。
在有个藏区村寨,整个村寨,只剩下一个二十几岁的藏族男同胞,其它的三十几口人都是年龄不等的女性。村寨的男人们,要么随达赖逃亡了;要么就在平叛时打死了。剩下这个男子,村里的女人像祖宗一样把他供起,上马下马有人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活都不用干,晚上轮流住妇女们家去。这就是那个事件造成的悲剧!
金叔叔到哈尼梯田去,摄影的哈尼族人,他们未婚青年的恋爱很自由随意的,父母从不干涉。儿女们住耳房,为他们自由交往,创造条件,提供方便。金叔叔拍的一张照片,就是耳房里,同时有两对恋人,两个青年男子,一只手分别摸着各自恋人的乳房。一点羞涩都没有。
苏联解体时,金叔叔到莫斯科采访,当时当地人买面包都困难。他用事实教育我们保持安定团结的重要性。
那年,我编写了一本《书法入门宝典》的书法教材,想找人提写书名,金叔叔立即想到了他们单位的同事,请他为我提写了书名。他是林则徐的第五代孙女婿。
金叔叔的一位亲戚,在做酒水生意,他也介绍我们认识,让我在那些年,可以空手套白狼,挣点钱,补贴家用。
后来,金叔叔忽然生病住进了医院,我打电话给她女儿,说告诉我医院病房,要去看金叔叔,她女儿说过几天就出院了,谁知道竟成了永别!
去世后,我也没去送别,我是一个喜欢把人最美好画面,永留记忆中的人。其实这样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