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二流子赶紧把自己的屁股跟她的屁股做了一番比较,发现两者之间的确有很大差异。于是他拍着红毛女的屁股,说:“我一直觉得这屁股大得有点夸张,没想还真是假冒伪劣产品。”
出于好奇之心,他让红毛女把假臀的来历交代一下。红毛女担心他识破自己的真面目,没敢告诉他实情,只说自己因为屁股小的原因被老板炒了几次鱿鱼,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做了个假臀来混日子。
二流子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说因屁股小被老板炒鱿鱼的事。惊讶之余,他又问什么样的老板炒她鱿鱼。红毛女结巴着答不上来,最后只能胡编乱造一通。
兜了一圈,她又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其实没有人炒我鱿鱼,是我自己炒自己。”
“你自己做老板?”二流子有点小兴奋。
“是的。”她答道。
二流子听说她是老板,然后又问:“你是不是卖皮包?”
她想了半晌,才模棱两可地说:“我卖服务。”
二流子让她详细说一下卖什么服务。她犹豫半天,才说自己主营个人形象设计,副营帮人放松心情。
没待二流子让她告知详情,她又主动交代:“就是帮别人打造个人形象、陪客人聊聊天、逛逛街、吃吃饭这种私人业务。”
二流子吃了一惊,问她:“吃完饭是不是顺便按摩按摩,然后再松松骨?”
红毛女说:“陪吃饭是底线,没有更进一步的服务。”
二流子指着她屁股,又说:“你既不松骨,又不按摩,这屁股做得这么大有什么用?”
红毛女随口说:“聚财。”
“聚财?”二流子突然来了兴致,“你开这么高端的公司,又做这么高级的服务,想必聚了不少财吧?”
“还好,”红毛女实事求是地说,“不是太少,也不是太多。”
“那你为什么连个皮包公司都不敢想呢?你陪人逛了这么多年的街,难道还没聚够这点小钱?”
红毛女虽然对这个话题有点反感,但她还是把这些年花掉的钱跟他说了一下。她说自己不是开不起皮包公司,只是不想把钱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
二流子又问她不开皮包公司,是不是准备做老本行。她摇头说:“不是。”
“那你打算做什么?”二流子急切地问。
“我不是说了,要回去商量一下吗?”
“你跟谁商量?”二流子问,“你不会跟你爹商量吧?”
“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商量?“
“他一个糟老头子哪里懂生意上的事?”
“虽然他不懂生意的事,但至少也要跟他说一声吧?”
二流子知道阴健对自己印象不好,心想这事一旦让他知道,不但生意上的事被他搅黄,连她跟红毛女上床的事也要中断。这么一想,他立刻又说:“你爹没出过远门,更没做过生意。你跟他说生意上的事,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停了一下,他继续说:“这样吧,你也别跟他商量了。依我看,你还是从事老本行比较可靠。毕竟,做自己熟悉的行业比较靠谱,业务也容易开展。”
一提到老本行,红毛女脑子里又浮现出不同面孔的男人把她压在身下的情景。于是她说:“不行,我不能再干那行了。况且,我爹也不会让我干。”
“又是你爹,”二流子责怪道,“你要是做什么都要考虑你爹的脸色,那你这辈子什么也干不成。”
接着他又说:“陪人逛逛街、做做头发、吃吃饭就能挣钱。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干?”
红毛女这才发现,他所指的老本行是自己胡乱编造的那套谎言,于是只好以自己不清楚当地人的消费水平,以及不熟悉这里的市场为由终止了话题。
二流子说:“你不调查市场怎么知道?”
红毛女只好敷衍说回去跟她爹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一提到阴健,她又想起上门女婿的事,于是又开始忧虑起来。
二流子趁热打铁地说:“你爹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这事肯定得黄。而且,你也要被迫跟老实人过日子。”
然后他问:“你喜欢老实人吗?”
“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他把脸凑近红毛女,问,“我是不是比老实人更懂你的心思?”
红毛女赞同。
“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
说完这句,他停下来思索一下,又给红毛女出馊主意:“照我说,你就不该回去。”
“不回去?那我去哪儿?”
“上我家啊,”二流子一心想让她掏钱出来开皮包公司,于是说,“从今往后,你就住我家。我们把事业搞起来以后,然后再回去告诉你爹。”
“你爸妈对我印象不好,他们哪容得下我这个外人?”
二流子说:“谁说我爸妈对你印象不好?他们一直对你赞不绝口。”
红毛女质疑道:“你炒饭用了几个蛋,你妈都都表现出一副像是要了她命的样子。她又怎么会喜欢我?”
“那是她一时心急,不是她的本意。”二流子忽悠道,“我妈还在客厅里跟我说,要我们赶紧结婚呢。”
“什么?”红毛女不可置信地说,“她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回去问她。不过,”二流子停顿一下,接着说,“她希望我们先打好经济基础,再说结婚的事。”
“行啊。”一说结婚的事,红毛女全身又充满了斗志,“找钱是必须的。”
二流子趁她高兴之余,又拿起那条树枝往她屁股上抽了几下,说是为了庆祝合作愉快。接着红毛女又主动把屁股撅到他面前,让他多抽几下,说要提前预演洞房之夜。
二流子问:“你不是说屁股花了巨资打造吗?不怕我打坏了赔不起?”
她笑道:“没事,你放心地抽。打坏了,我再想办法修补。”
二流子刚好手痒,抬起树枝就往上面甩了几大棍。红毛女疼得全身直打颤,却一直咬紧牙关死撑着。使劲虐了她一顿之后,二流子才很不情愿地停了下来。他正想再来一次激烈的运动,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流子吓得赶紧把自己的家伙塞进裤裆,又命令她赶快穿衣服走人。红毛女很不开心地说:“事儿还没办呢,你怎么就急着离开?”
二流子说:“有人来了,还怎么干?”
“真讨厌。”红毛女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
二流子正要收拾床单,一只大手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他大叫一声:“爸,怎么是你?”
说着他往身后看了一眼,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爸反问:“我还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二流子看了看红毛女,向他撒谎说:“我带她来拍个照。”
“拍完了吗?”
“完了,”二流子卷起床单说,“我们马上就走。”
把床单放进塑料袋,他又重复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爸挥着手上的砍柴刀,说:“我砍根竹子回去做个框子。”
说着,他扫了一眼头发凌乱的红毛女,又看了看二流子,说:“你俩在家还没玩够?”
二流子嬉笑着说:“玩够了,我们就想出来透透气。”
说毕,他一把拉起红毛女就朝树林外面奔跑而去。走出树林,红毛女有点不满地说:“我们明明出来打野战,你怎么跟他说出来透气呢?”
“你真是笨得可以,这种事能对他说吗?”二流子词正理直地说,“我要是实话告诉他,你还怎么在我家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