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的头被砸破了一个小洞,经过大王村兽医的简单处理,血是止住了,但是还需要去医院进步检查、处理。
大王村的那一批人一看人家果然是镇里的,而且坐着小轿车来的,纷纷吓跑了,那个直接仍石头的干脆跑外地躲起来了。村长到现在也不露面,王二平只是不停地道歉。
余顺明被吓坏了,看到王文头上裹了块沾着血渍的白布,脸色苍白,双手搀着王文,让他侧卧在后座,气得直骂娘:“这帮孙子,胆子太肥了,连领导都打——”
丫丫一开始慌了神,这会已经镇定了下来,吩咐道:“余师傅,我们要去县医院,现在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
今天的路特别不好,湿滑而颠簸,余顺明还是飞快地往县医院行驶,丫丫急得不停掉眼泪,王文躺在后座上,头晕眼花,车子颠簸得他胃里的东西不停地往上翻。
丫丫看这情形,急忙喊道:“余师傅,停车,停车,王主任这是要吐!”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余顺明急急忙忙下了车,把王文从后座上搀扶下来,王文蹲在路边,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头上包扎的白布上沾染着点点血星,看着着实吓人。
吐无可吐了,丫丫拿起杯子里的水给他漱口,用已经赃了的手帕帮他擦了擦整理了一下,继续往县医院奔,一路吐了三回,总算到了县医院。
最终王文头上缝了三针,医生让住院观察几天,担心造成脑震荡。王文只得在医院住了下来。
余顺明到了这一刻,紧张的心才稍稍安定,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对丫丫说:“刘主任,你在这先看着,我回镇里把情况汇报给领导,然后我再来换你——”
丫丫这会慢慢理清了思绪,交代余顺明说:“你去找潘副镇长,把事情说清楚,你今天也够累的了,就不要来回赶了,我今天看着就行了,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只是住院再观察观察,你明天早上吃过饭再过来,过来时带点钱,回头还你,出来的时候我和王主任都没带什么钱。”
余顺明说:“和我还客气,那我明天来换你,你说人家一个首都的高材生来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心一意地为咱老百姓考虑,这还被打了,这叫什么事,我都觉得丢人,太对不起人家了——,搁我这,我肯定不会受这罪!”
挥着手说:“走了,您自己小心点!”
丫丫返回病房,这是个四人间的病房,病人加上病人家属,拥挤又嘈杂,即便如此,王文还是睡着了。
不知道是哪个病人的家人,一位四十岁的大妈,八卦、热情,这不闲得无聊来找丫丫聊天,站在王文的病床前,伸长了脖子打量睡着的王文,嘴里发出“啧啧”声,“你这对象长得够俊的,不过你也不丑,就是黑了点,不怕,你对象白……”
“这头都破了,打架打的?看着挺文静一小伙,还会打架呢——”
丫丫回应道:“他是为了护着我,被打的!”
这位热情的大姐以羡慕的口吻说:“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