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树的亲近要追溯到童年
童年,应是人生中未被社会化的古代
我曾如猿始人,攀援于树的枝桠
在征服于一棵棵大大小小的树的枝桠间
我品尝过与燕子争食梅子的窃喜
微距离观看过知了御下的蝉壳
或者蚂蚁上树的秘密
后来我长大了
我们对一棵树的兴趣换作了
一间课堂一段简爱一个婚姻
一个工厂一个产品一群天天需要面对的
熟悉或陌生,可尊可爱或可叹可怜的面孔
抑或还有一个孩子以及他的未来
在这个时段里我们不在攀爬一棵树了
我们与树,只在上班下班的街景中
错肩而过
偶尔我在被列车挡道的道口仰视一棵树
与一棵树随便聊两句,无非是
曾与我争嘻的那只燕子去哪了?
那只脱了壳的蝉是否回来取走了自己的衣服?
树,默而无言
如今我们象一群在时间的枝桠上奔波劳碌的
蚂蚁
从猿始人一路进化成了蚂蚁
是否应该恭喜呢
今天我这只站在四楼的蚂蚁
注意到窗外的树梢
看到泛黄的叶子静默中一眨一眨的眼晴
有着坚守的疲惫
我盼有一只鸟飞来
为它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