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翻译,原作者罗杰·菲利普斯(1909-1965)。
“别忘了,乔,”爱丽丝在晚餐时说。“今晚是隆教授的聚会。”
“你提醒我,我怎么能忘记呢?”麦克内尔博士说,向他的儿子挤眉弄眼。
“还有你,保罗,”爱丽丝说。“我不想你离开房子。明白吗?你可以看电视,我要你在九点半之前上床睡觉。”
“啊,妈妈!”保罗抗议道。“九点半?”他忍住笑。他有自己计划的聚会。
“你可以帮我洗碗。我们必须在八点钟之前到达隆教授家。”
“我会帮你的,”麦克内尔博士说。
“不,你必须准备好。此外,你难道不需要为其中一名教员查找一些东西吗?”
“我忘了,”麦克内尔博士说。“谢谢你提醒我。”
晚饭后,他直接去了书房。亚当坐在地板上玩他的木块。它们是字母块,但他还不知道。暑期项目将会教他字母表。尽管如此,他还是更喜欢把它们排成直线,而不是叠起来。
七点钟,爱丽丝敲了敲书房的门。
“该穿衣服了,乔,”她喊道。
“亚当,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会没事吧?”麦克内尔博士说。
“我没事,爸爸,”亚当说。“我睡觉。”
“那很好,”麦克内尔博士说。“我去关灯。”
在门口,他一直等到亚当坐在他一直睡的椅子上,安顿下来。然后他按了一下门右边的开关就出去了。
“快点,亲爱的,”爱丽丝喊道。
“我在赶时间,”麦克内尔博士抗议道——他第一次忘记锁书房的门。
浴室在书房旁边,他们之间的墙被书房里一个天花板高的书架隔音,书架上堆满了成千上万本书。另一边是主卧室,卧室和浴室都有一个带滑动面板的壁橱。这些滑动面板是部分打开的,这样麦克内尔博士和爱丽丝就可以说话了。
“你锁上书房的门了吗?”
“当然,”麦克内尔博士说。“但是在我们离开之前我会检查一下。”
“亚当今晚一个人过得怎么样?”爱丽丝喊道。
“好的,”麦克内尔博士说。“该死!”
“怎么了,乔?”
“我忘记拿剃须刀片了。”
谈话结束了。
爱丽丝·麦克内尔穿好衣服。
“乔,你还没准备好吗?”她喊道。“差不多七点四十五了。”
“马上就来。我用旧刀片刮胡子刮伤了自己。出血现在几乎停止了。”
爱丽丝走进客厅。保罗打开电视,伸开手脚躺在地毯上。
“保罗,你一定要呆在家里,九点半上床睡觉,”她说。“答应吗?”
“啊,妈妈,”他抗议道。“好吧,好吧。”
麦克内尔博士走进房间,还在打领带。过了一会儿,他们走出前门。他们不到五分钟就走了,这时传来敲门声。保罗跳起来,打开了门。
“嗨,弗雷德,托尼,比尔,”他说。
九岁的男孩们趴在地毯上看电视。现在是八点钟,八点半,最后是九点差五分。广告开始了。
“你家的浴室在哪里?”托尼问道。
“在那里,”保罗含糊地指着大厅的门口说。
托尼从地板上站起来,走进大厅。他看见几扇门,看起来都很像。他挑了一个,打开了它。里面很暗。他沿着墙摸索着找电灯开关,发现了它。光线淹没了房间。他盯着他看到的东西看了大概十秒钟,然后转身沿着大厅跑向客厅。
“说吧,保罗!”他说。“你从没真正诚实地说过有一个机器人!”
“你在说什么?”保罗说。
“在那边的那个房间里!”托尼说。“来吧。我给你看!”
电视节目被遗忘了,保罗、弗雷德和比尔挤在他后面。过了一会儿,他们站在书房的门口,敬畏地盯着房间对面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奇怪金属身影。
亚当,似乎是肯定的,睡着了,没有被这种闯入或灯的打开吵醒。
“哎呀!”保罗说。“它属于爸爸。我们最好离开这里。”
“不,”托尼说,他对自己是最初的发现者感到自豪。“我们来看看。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他们慢慢穿过房间,直到他们靠近机器人的身影,惊叹于它,在它周围移动。
“你们说!”比尔指着什么东西轻声说道。“那里面是什么?它看起来像一只头卡在头盔里的白鼠。”
他们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也许它死了。让我们看看。”
“你打算怎么发现?”
“看到盖子上的铰链了吗?”托尼说得很重要。“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穹顶透明的后半部分,伸手进去,用手指搂住了白鼠。
他无法把它松开,但他成功地把它的头从头盔上拉了下来。
与此同时,亚当醒了。
“哎哟!”托尼大叫,猛地把手拿开。“他咬了我!”
“他还活着,”比尔说。“看他怒目而视!”他捅了捅老鼠的身体,当老鼠冲过来时,他迅速把手拿开。
“咦,看它的眼睛,”保罗紧张地说。“他们喷血了。”
“肮脏的老老鼠!”托尼报复性地说,用手指戳了戳老鼠,避开了咬住的牙齿。
“把它的头放回去!”保罗绝望地说。“我不想爸爸发现我们在这里!”绝望的驱使下,他把手伸进去,用手指按住老鼠的头,把它压回紧身头盔里。
机器人的嘴里立刻爆发出尖叫的声音。(后来的检查确定,只有当老鼠的身体完全处于应有的位置时,电路才是可操作的。)
“我们离开这里!”托尼大叫着,向门扑去,从而救了他的命。
“是啊!让我们离开这里!”当机器人身影站起来时,弗雷德大声喊道。恐惧使他得以逃脱。
比尔和保罗耽搁了太久。金属手指抓住了他们。比尔的胳膊在肩膀和肘部中间折断了。他痛得尖叫起来,努力想挣脱出来。
保罗无法尖叫。金属手指抓住他的肩膀,金属拇指深深地抵住他的喉咙,麻痹了他的声带。
弗雷德和托尼跑进了前屋。他们在那里等着,准备再次开始跑步。他们能听到比尔的尖叫声。他们可以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叽里咕噜地胡说八道,最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哦,我的,哦,我的,”语气更加可怕,因为它没有描绘任何情感。
然后是沉默。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然后比尔开始抽噎,用手指揉揉眼睛。“我想回家,”他呜咽着说。
“我也是。”
他们拉住彼此的手,踮着脚走到前门,看着通向大厅的敞开的门口。当他们到达前门时,托尼打开了门,当门打开时,他们跑了,没有停下来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