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译意:
仲弓问孔子如何处世才能合乎仁道。孔子回答说:“出门与同仁行礼如见贵客一般,对百姓如大祭一样凝重,自己不喜欢的事不要强加给别人。如此在朝上就不会招致怨恨,在家中私下的交往也不会招致怨恨。”仲弓说:“我虽然不聪敏,但肯定会照着老师的话去做。”
仲弓也就是冉雍,被孔子列为德行科,是孔门弟子十哲之一。他来问什么是仁,孔子的答复主要是两点。
一个就是礼、敬,说到底也就是诚心。心中有敬意,对遇到的每个人从心里怀有敬意,一般对待宾客的时候都是礼貌而恭敬,也不会有任何怠慢之举。即便是指挥百姓们做事的时候,也拿他们当贵宾一样,就不会让人有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感觉。人在获取到尊重的同时,也会同样地回馈给对方。
二来就是注重对方的感受,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要强加给别人,要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有同理心,这是孔子所说的“恕”,宽以待人,推己及人。
当然这句还包含着另一层意思,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别人也不愿意做,自己乐意做的事情别人也未必愿意去做,所以不要拿自己的喜好去要求其它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对事情有着不同的看法与理解,允许他人有不同的建议与想法。
本章与上一章是一脉相承的,本质上也是约束自己。一个人如果保持诚心恭敬,那么必然是约束自己的私欲,保持公心与基本的道德观。在与他人打交道的过程中,能够与上下和平共处,宽以待人严以律己,自然不会招惹来怨恨。这其实就是迈向仁德的必经之路了。
有趣的是,冉雍与颜回一样,“回虽不敏”,“雍虽不敏”,皆是先承认自己的笨拙,然后表示会贯彻执行老师的方针政策。
承认自己不如人,固然是本性的谦逊,但在这里,也是仁德的一种表现吧。后面那些个弟子问仁的表现如何呢,也是孔子的笨学生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