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阅读了很多新媒体的书籍和论文,具体书籍不再列出。曾经去过的武汉博物馆现在也因为疫情只能在线上看推送。一霎时,觉得博物馆和新媒体之前的碰撞火花确实有精妙之处。
其实对我自己来说,博物馆中的每一个器物看似只是一件器物,其实是抵达一个云端。抵达一个云端,并不意味着自持清高,有烟火气并不意味着沾染浮华。那些器物诉说的情愫,从来都不该被过于快餐式的世间染上太多层花里胡哨。
我一直觉得博物馆的参观,本来就不该有太多的喧与闹。器物是安静的,当你心足够宁静,和它的频率一致时,才不算草草略过。当初的参观,武汉博物馆让我心生欢喜的,除了它的内容外,还有它作为展厅的配色与灯光,一直以来给人很安宁之感,以及圣神的云端质感。
我原来一直觉得,博物馆是传播知识的一个地方。但我现在觉得,博物馆是传播知识的一种方法。要通过博物馆这种方式传播知识,而并非到博物馆去才能被传播知识。
可能,这样解释,大家容易想到新媒体。作为新媒体,它抛弃了传统媒体的仪式感,用一种较为快餐式的方法获得资讯。如今,有很多博物馆过于依赖新媒体,这是否是一种姿态的降低呢?
部分人们会认为,这是社会对新媒体持有偏见,新媒体怎么就低人一等了。当然,新媒体并不意味着低俗,而是因为我们的社会本就掉入一个尘网中,我们的快餐式,碎片化的阅读方式决定了,如今整体质量不高的新媒体。我曾听过一个新媒体讲座,主讲人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每天看这么多的推文,刷这么多小视频,一天下来,你最后真正能够记住的东西有多少?在坐的大多数人都沉默了。其实,是现代社会人们太浮躁,要的太多,导致新媒体发展滞后而出现的质量不高的问题。因而,在我看来,博物馆不应当过于依赖新媒体,呼吁回归原始,也是需要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博物馆的传播不需要新媒体,作为新媒体的方式,质量非常重要。有时候,部分博物馆为博取眼球,文字越来越网络语,内容越来越没有营养。这时候,面对一些社会热点,博物馆如何做到有自己的界限,又能很好地蹭到热点,宣传自己。博物馆对外宣传时,是否应该考虑平台属性和专业性。博物馆本来作为有仪式感的知识传播方式,在运营媒体平台时怎么做到依然保持博物馆自己的属性等问题,依然需要我们去解决与探索。
上海博物馆的刘健表明,目前的博物馆数字化传播要特别注意避免三种倾向,即同质化,媚俗化以及资本化。同质化会缺少挖掘的深度,大部分的新媒体在相同性上是严重的,部分博物馆只进行盲目跟风,而缺乏本身的思考广度和深度。媚俗化便是被流量绑架的传播方式,我们不能为了接地气,而降低了博物馆本身的姿态。资本化便是容易一叶障目的娱乐+博物馆领域。唱RAP的朱棣,国家宝藏的部分看起来在传播层面很成功,却在专业内部是备受质疑的作品。在博物馆的文化资源上,做娱乐资本的堆积,很容易限制其本身的话语权。博物馆应当明确自己的定位,而不是被资本冲昏了头脑,因为资本本来是需求利益的。
博物馆的传播,最重要的还是定位。在这个喧闹的社会里,我们不拒绝传播方式染上烟火气,但拒绝染上浮华感。文化资源需要摆正自己的姿态,向外传播真正符合博物馆内心的情愫,而不是用一层层的花里胡哨来粉饰它。让可触的玻璃无形,让泻下的光影流动,让大众的内心走入与文化对话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