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零六三):轸石崴嵬,蹇吾愿兮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在思考任何问题时,会有一种非常妙的感受。能够带来良善结果的思维,往往会让人感觉是松弛,和平的。不会是要抓住什么,明白什么,非得努力做点什么。不会,只是感觉自己一身轻松,万事自然,一切都简单愉快。

每天,这样活着,就可以了”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世上最惨不忍睹的事,就是让唐僧的白龙马回老家去磨豆腐】最近北上广深流行“回笼漂”,那些在疫情期间逃离一线城市的,因为不堪忍受家乡的“池浅”和“城深”,又一个个地漂回来了。

深圳人都知道,在这个陌生人的城市前三年是最难熬的,没有待够5年都不算深圳人。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深圳的人跟潮水一样潮起潮落,留下来的才是深圳人。

然而,一旦能在深圳留下来了,回家的路就不好走了,甚至比当初来闯深圳还难。

能回老家安心地呆着,就如同把唐僧西天取经的马,拉回去在磨坊磨豆腐,要放下和放弃太多的东西,尤其是做梦的空间,同时还必须忍受家乡的“池浅”和“城深”。

反正我是无法忍受,最难的时候也想过放弃,但最终还是挺住了。

二十多年来,时常回顾这段人生经历的值还是不值,有得有失是必然的。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就是在老家,即使在经济依然发达的长三角,我是不可能有今天的作为和修为的,因为没有必要。就凭我离开法院后,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八天都在酒桌上的经历,应该知道我赚钱不需要靠事业,更不需要什么学问和专业。

出来以后的二十多年虽然辛苦,付出的辛苦和代价可能是千倍万倍,但是获得了一个或一组幸运。如果我不出来,在2016年至2021年这五年之中,我不是进了监狱就是进了坟墓,或者是先进监狱再进坟墓,而且是在劫难逃。在深圳二十多年,虽然承受了别的劫难,但是成功地逃过了彼劫,至少我能安好地活着,并坦然地继续行进在自己的生命之路上。这些事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冥冥之中是有定数的,有变数也必须以自己的变为前提,而且一定是多做积阴德的事。

所以我很理解当下流行的“回笼漂”,也衷心欢迎更多的人漂回到深圳和其他一线的城市。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梦想,连做梦的空间都没有了,白龙马成拉磨的驴,这样的生命和人生会有多么的不堪!”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中午点了个披萨,吃完走了。

都走出几百米了,一个陌生电话:“先生,你点了两个披萨,怎么吃完一个就走了?”“啊?!点了俩!”

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每一个人活在局中,只是因为身在局中,对自己正在遭遇的苦难,往往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旁观者则往往可以一目了然。所以要善于借助旁观者的力量,而旁观者的力量只来自于善良和善良结下的善缘,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而且不仅仅是相信,而要坚信。”

屋里,传来你的声音:“对啦,你把那白兰花,放哪啦?”猛地听到,有些茫然:我放哪啦?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屏幕前走开。这需要开销一点时间,这点时间帮助自己想起,边进屋去,边告诉你:扔你腿边了啊。你坐在床上,说好香,问在哪,我去把被子拎起,准备开始找,你已经看到它了,在被子被拎开的地方。

你将它送到鼻孔边上,摆出一个享受的姿态。我说晚点,我去帮你摘更多,边说我边从屋子里退出来,就好像看到了我拿着一把剪刀和一个口袋、将那些花一朵一朵剪下。剪刀是不会带的,口袋是可能的,无需向上伸出胳膊,只需弯腰勾头,将地上的花瓣捡起。

昨晚,带着小黑走在小径上。闻到了一股清香,还没想明白这香味来自哪里,已然见到了地上的一牙一牙,那是白兰的花瓣。那时,还没看到白兰的花蕾吧,出去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已然是盛开过后?不管怎样,风雨的缘故吧,将它们打落,从高高的枝条。

想要拍下这些白兰的,觉到光线太暗,说是等到明天吧。第二天起来,手机在家充电,小黑带着我走出去了。从白兰树下过,见到枝条上还有很多花在,绽开的,待开的,各色各等。举手可得的,也有一些,这是拜先前的风雨所赐吧。伸手,拉下枝条,摘一朵。

把它小心地捻在手里,往前去。见到了被吹落到地上的小花盆,见到了被吹翻在地上的大花盆。前面还有一把伞,不知它从哪里吹来?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天,保不定它什么时候也会下雨?天是灰色的。往前去,大马路的对过,送来一大片的红色,树上花开。

眼神不好,无从辨别那是什么花,火焰木?抑或,凤凰木?想着要把它拍下,昨天的白色的栀子花、今天的红色的凤凰木。等到回头手机在身上的时候吧。有点倾向于它是凤凰木,又有些疑惑:会不会,有点早?它盛开的时候,记得好像是在五六月之间的吧?

昨天也见到了红色的花,那是一棵硕大的石榴树,在眼前招摇着。好想把它拍下啊,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因为你爷爷走在身边的缘故吧?他说要和我走去地铁口。胸前和背后,两个大包;手里还拎了个小包。因为不好意思停下吧?先前才见栀子花开。

除了这些盛开的花,水桶里,铺满了绿,也在这些日子里。这是夏天的气味?

轸石崴嵬,蹇吾愿兮

---202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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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二五) 2020.10.16

回到家,晚了些,她说比上次还要晚些,也许吧。你干什么去啦?又是和别人谈事去了。哪有那么多要谈?有的。问她:跑步了没有?跑了。妈妈跟你一起跑的?不是,她在遛狗,我跑步,在小公园里跑了两圈。很好,很好。如此的配合,让自己觉到很好。那我不用遛狗了,不用讲故事了。你还要去遛狗。以为这一次的故事不用讲了,在屏幕前消化些事情。直到她看完动画片出来,说:我们下去走路吧。明白了,她还是要听故事;顺带,她把狗牵上了。

小猫花贝的故事有了新添的内容:黄老斜在老邪居安顿了下来,过起了独自的在山林间的隐居生活。每天,他在周边转悠,附近有很多小溪,饿啦,他就在溪边抓小鱼吃;渴了,他就在溪边用舌头舔些水喝。他在门前的那片空地上,撒了一些种子:玉米啊,豆子啊,以及其他的一些蔬果。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离住处较近的周边活动,收集种子,整理地坪,点播种子,他还开挖了一些沟渠,将溪水引到了住处边上,引到了那块空地里,那是在二三月间。

等到这些都安顿好了,他开始向更远的地方走去。他通常都是溯溪而上,一大早,天亮了就出门,一路走,一路玩,一路吃,一路喝,走到日正当午的时候,他就找一块突兀的大石头,阳光可以照到的那种,趴在上面打盹,晒太阳。早春的季节,山里的气温还相当低,晒太阳的感觉正舒服。山里有很多的花开放着,五颜六色,各种气味。山里有很多的树在抽着芽,原本光秃的枝条上,冒出了朵朵的小包包,小包包再展开,伸出了嫩叶。山里传来各种的鸟唱。

山里有很多的动物出没。他总是很小心地走在山里,有时候他要留意,路途上有没他爱吃的老鼠。有时候他要留意,路途上有没他害怕的大食肉动物。山里有两群狼,在低处有一群黑狼,在高处有一群灰狼,两个狼群的边界相去有一些距离,但不是太远。山里也有熊,摇摇晃晃地在走。山里也有豹,神神秘秘地出没。他在醒着的时候,是一概不用怕这些大家伙的,除非他自己晕了头,将自己送进人家的嘴巴,人家是没法吃到他的。他要担心的是睡着的时候。

偶尔的,他会走更远的路,往上面往远处走到天黑,然后夜里就在外面歇息了。这样一来,他在山里给自己额外弄了三四个居住点出来。到了五月,天气变得比较暖和了,他想着要去到挂在天际的那个山头,那个山又好像不是很远,多走两天应该可以走到。就这样,他朝着那个山头去了,一路上观风赏景,出门了整整三天三夜,早上起来,他朝那山头看去,感觉和自己站在屋子门口看的景象是一样的,没有更大没有更小,没有更远没有更近。他做了个选择。

到此为止,那个山头就由它去吧,他可不想让自己把小命丢在了朝拜它的路途上。他决定往回走,用跟来时一样的时间:三天。就这样,走了一天又一天。第三天的上午,他走在溪边的林地中,突然他听到有什么哼哼声,以前没听到过。他一下子提高了警惕,竖起耳朵细细听了一阵,像是有谁在呻吟,在呼救。他小心翼翼地绕到了那个声音来的地方去,来到了一个崖头边,在陡峭崖壁下面,有一只小的灰狼在,左腿被一块石头卡住了,被困在那里,无法脱身。

他站在崖边,跟下面的小狼说话,小狼仰着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满眼是盼他施救的目光。不知怎地,他看到了那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小花贝的目光。他下到了崖底,那儿比上面矮了三两米。他试着去搬动那石头,那石头纹丝不动。他又去找了根木棍,把木棍的一头插入石头下面的间隙中,他试图去撬动那石头,那石头有动的意思了,但还是没法撬动。他想起来阿基米德的那句: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把地球撬动。他找来一块石头,搁在那间隙旁,当支点。

他在木棍的那头用力,这一次总算把石头撬动了,但那石头还是压在小狼的腿上,不肯离去。看来,还差点功夫。他琢磨了一阵,有了主意。他爬到崖头上去,看着下面,对准木棍的那头,跳了下去,他的身子从木棍边上掉下,伸出的手臂将木棍的那头紧紧地抓住。这一下,借助于他往下掉落的冲劲,那块石头终于被撬到别处去了,小狼的左腿能够动弹了。小狼在原地站了老半天,等左腿上的血液循环渐渐恢复,这才开始能够动弹。伤口让小狼很是觉得疼。

要爬上三两米高的崖壁,对于这会的小狼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自己虽然能够爬上去,要让他背着小狼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得想其他的办法。想了半天,他想到了,他告诉小狼,他要离开好一会,让小狼安心在这里等着,他晚些时候会再回来,不会丢下它不管的。他上去了,去了别处,带回来一根很长的藤蔓。他把那藤蔓的一头丢到崖底,他自己也下到崖底,把那藤蔓绑在了小狼的肚背上。他再上去,把藤蔓的那头绕过一棵大树上的粗大的横枝。

然后,他不断地将那头往下扯,一点一点地,小狼被他的用力,吊了起来,往上面升,直到升到了崖头。他把藤蔓的那头缠绕在一块大石头上,固定住。他去到小狼的边上,解开藤蔓,小狼趴在崖头的地上。成功啦,他很兴奋,小狼也觉到一种幸福的晕眩。然后,他扶着小狼,走到了边上的一个隐蔽处,在那歇息下来。他去外面找吃的,给小狼带回来。他去外面找草药,给小狼带回。就这么歇息了两天,小狼的左脚虽然走起路来还有些瘸,但已经能走路了。

就这样,回去了路程,本来是三天,变成了七天。他总算是回到了,并且很幸运地,他带回了一只小狼,它的名字叫小灰。

这一次的故事,就这么多。两个人在下面绕了一圈又一圈,走到两个人身上都微微地有汗。接下来会怎样,暂时没有定论,可以回过头去解说小灰怎么会困在那里,可以顺着时间的流动讲有了小灰后的他。她突然冒出一句:那边的六一聚会已经搁了好久了,什么时候回到哪边去?回她:随你的意。这一次的故事,讲得磕磕巴巴的,因为自己的思绪有些散乱,开讲前自己的思绪一直着落在其他地方,直到要开讲了,那才褪去的先前思绪还在拽着自己的注意力。

这个早上,要出门了,自己的思绪一直沉浸在某件事的思索之中,因为和屏幕上的对方在谈事。出门的时候,刚好想到要说出一句话来,然后这个待说出的,待完成的动作,就一直悬隔在那里,虽然好像自己暂时已经没去想它了。其实并不,走在身边的她都看出来了:你怎么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吗?很明显啊。心想: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面容的,她看到了感觉到了,当就是啦。自己的确是处在心不在焉的境地,因为那个悬隔在那的,一直拽着自己呢。

那两颗挂在树上的芒果,早上被发现不见了。它们是在什么时候离开那树梢的呢?不知道。那朵白兰的十牙花瓣,昨天细看了是九牙,今天数了数是八牙,它的这些花瓣会在哪天脱尽呢?有待观察。刚收到个消息,她们下周开始正常作息,恢复室外升旗、早操、阳光体育等室外活动了。那个早上,自己要比她早出门,穿着红马甲,守在她要经过的路途上。我说我会在看到她时,向她挥手致意,她笑着说:才不要呢。也许她会悄悄地路过,也许她会偷偷地观望。

也许,两个人的目光不能相会,那挥手的动作无从做出,那终归也是一段有趣的共同经历,因为两个心里都知道相互在惦记着对方。完成于2020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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