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觉到之际,总在莫名之时。我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这条巨轮。我的眼睛盯着它,丝毫没有移开,除了眨眼。它就在那里,它一直在那里,看上去它纹丝未动,在上一眼与这一眼之间,在这一眼与下一眼之间。不是的,感觉是后一眼相对前一眼,它动得很微妙。
突然,那个词“渐行渐远”,升了起来,那感觉就像你注视着天际,太阳突然升了起来,让你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巴,想要发出那一声哇,“哇”无论是真的发出来,让可能站你身边的他人听到,还是并没发出来,只是在你心中让你自己觉到,最美妙的是嘴张未出声。
这时,是下午四点三十七分。三十九分,它走得远了一些,头朝左偏去,不像先前是屁股正对着我。四十一分,它走得更远一些,头朝左偏得更多,迟一点,它就要横在自己面前了。我站起来,就此离开,此时就像是我在送别一位老友;就像是,我在送别年轻的自己。
看着它远去,就像看到一条铁轨在脚下向远方延伸,就像看到一条公路蜿蜒在大地和山丘的怀抱中,自己就处在这怀抱中的某个位置,在这条公路远方的一个又一个的位置是自己日后将要去到;就像看到自己,从爬地的婴孩到走地的孩童到快跑的少年到踱步的成年。
走吧,它在渐行渐远。走吧,我该往回走去。看看时间,在这守着约莫有四五十分钟,大致和一个须臾(大致是四十八分钟)相当,更恰切的是比作一堂课。标称的一堂课,在小时候记得是四十五分钟,在大了的时候记得是五十分钟,而你现在的一堂课是四十分钟。
顺着河边走到港口边时,看到它靠在码头上,边上的吊具在行走,带着集装箱,那集装箱好像没有落在它身上,似落在边上的那条小船上。什么时候,它的头上冒出一缕青烟,这就像发给我一个信号,让我试图理解:它这是刚刚才靠近码头,还是将要离开码头呢?
站在栏杆边上,看着它。看到了有两条在远处的驳船,看到了它们两个好像在奋力地朝我这边跑来。只是,只是因为它们的脑袋正对着我,使得我一面觉到它们在过来,一面又觉得它们在原地未动、它们在跑过来的感觉只是我的一种错觉。疑惑的画面,让自己看多会。
我拍下第一张,在三点五十五分。三点五十九分,我拍下第二张,这时它们两个已经分别位于这条巨轮的一头一尾。换个说法吧,它们两个是两只蚂蚁,它则是一只蟑螂。借助于小屏幕上放大了的画面,我打量着这只蚂蚁和蟑螂的配合,我在想象着蚂蚁伸出根绳索。
我在留意着有个小人站在蚂蚁上将这根绳索绑扎到蟑螂的贴近水面的某个部位。确实,在这样那样的瞬间,我真的看见了一个小人,虽然他的任何的动作我都没能看清,只觉到他站在那里、背对着我。四点整,拍下第三、四张,见一根绳索连在蟑螂甲板前端与蚂蚁间。
一阵欢喜:先前的猜测是错的,这会明白了一点,虽然还不清楚这根绳索是怎么做到的。四点过两分,拍下第五张,两只蚂蚁从贴近蟑螂的部位退后一些,这时位于蟑螂头部的蚂蚁甲退得多些、位于蟑螂尾部的蚂蚁乙退得少些。绳索放得长了许多,呈弧线状吊垂挂着。
四点过三分,拍下第六张,两只蚂蚁退后更多,并且退后得差不多。四点过八分,拍下第七张,这期间一直在打量的是,蟑螂甲板前端本来有六根绳索连在码头上的,这会变得只有最后两根绳索连在码头上了。每根绳索都有一个靠码头这端处于自由状态、然后蟑螂甲板上的机构动作将这根绳索卷扬上去的动作,虽没看到小人,肯定有。
四点十一分,拍下第八张,这时最后一根连接码头的绳索已经处于自由状态。四点十二分,拍下第九张,这时最后这根连接码头的绳索已经被卷扬上去看不到了。四点十三分,拍下第十张,这时连接在蚂蚁甲与蟑螂之间的绳索出于拉直状态,蟑螂已经离码头有两米。
四点十四分,拍下第十一张,这时蟑螂离开码头更远一些(?三四米),蚂蚁乙从先前与蚂蚁甲大致平齐移到比蚂蚁甲退后半个身位了。同时,蟑螂的尾部从先前的与头部大致平齐摆到比头部退后一些。四点十六分,拍下第十二张,蚂蚁乙比蚂蚁甲退后更多,蟑螂离码头更远一些,蟑螂的尾部比头部更偏了一些。有条小渔船走过。
四点十七分,拍下第十三张,蚂蚁乙比蚂蚁甲退后更多,蟑螂离码头更远一些,蟑螂的尾部比头部更偏了一些。那条小渔船已经从蟑螂的前端绕着走到蚂蚁乙的后端去了。四点十八分,拍下第十四张,蚂蚁甲朝蟑螂的头部走去,绳索分明见到是从蟑螂甲板上抛下来。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时刻,可以想见那是甲板上的小人做出的动作。
四点十九分,拍下第十五张,蚂蚁乙维持原位未动,蚂蚁甲走动到,从蟑螂的头部往蟑螂的尾部方向移动了一些,大致处在偏向头端的前后四六分的位置,蚂蚁甲用力抵推蟑螂。四点二十一分,拍下第十六张,蚂蚁甲维持原位未动,蚂蚁乙在拉着蟑螂旋转,蟑螂的位置摆得更正了,蚂蚁甲抵推在蟑螂的偏向头端的前后一二分的位置。
四点二十二分,拍下第十七张,蚂蚁甲维持原位未动,蚂蚁乙在拉着蟑螂旋转,蟑螂的位置摆得更正了,蚂蚁甲抵推在蟑螂的偏向头端的前后一四分的位置。四点二十三分,拍下第十八张,蚂蚁乙朝蟑螂的尾部走去,离得很近了,绳索拉直着。蟑螂在尾部有个凹槽,绳索的上端就在那个凹槽中,想来那儿会有一个小人,想把他找到。
四点二十四分,拍下第十九张,蚂蚁乙往蟑螂的头部那边走多了一些,绳索还拉直着,也许这时蚂蚁乙还在用力拉扯着蟑螂?四点二十五分,拍下第二十张,蚂蚁乙往蟑螂的头部那边又走了一些,绳索还拉直着。蚂蚁甲抵推在蟑螂的偏向头端的前后一六分的位置。
四点二十七分,拍下第二十一、二十二张,蚂蚁乙已经离开蟑螂好远,连接在它们之间的绳索,没有留意到是怎样解开的。蚂蚁甲也不再抵着蟑螂,正在与蚂蚁乙一起,朝着蟑螂头指向的方向,也就是码头的方向走去。蟑螂后部升起一缕青烟,表示它自己在出力。
四点二十七分,还拍下第二十三张,两只蚂蚁离开蟑螂,蟑螂的脑袋在朝左偏去,这会已经偏过去不少了。四点三十分,拍下第二十四张,蟑螂后部升起浓厚的一缕青烟,表示它自己在用力,这时它已经接近于用屁股正对着我了,同时有一艘小船正在向它走过来。
这艘小船稍后停靠在先前蚂蚁甲抵顶它的那块。推测这艘小船是领航用的,两条船上的人正在借助无线通信,相互交谈着。四点三十二分,拍下第二十五张,蟑螂后部升起浓厚的一缕青烟,表示它自己在用力,这时它好像处在原位未动,那艘领航的小船依偎着它。
四点三十五分,拍下第二十六张,那艘领航的小船已经离开了,剩下它独自站立在那水面上,兆示着接下来,它将如此这般地独自一个,行走在茫茫大海上。或就是在这个时刻起,它独在的这景象,开始慢慢地在我的内里开始加热升温,晚点那壶水会变得滚腾的。
四点三十七分,拍下第二十七张,它的方位已经从先前的屁股稍稍偏向左边变成了稍稍偏向右边,它的头正越来越偏向它从这个港口离开的方向。四点三十九分,拍下第二十八张,它往左偏了更多,它走出去更远。四点四十一分,拍下第二十九张,它往左偏了更多,它走出去更远。
四点四十九分,我沿着河边走着,拍下了一张。那是头前悬着的铁路桥上,有一列火车正在通过,那上面装载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集装箱,这些集装箱呈一字长蛇排列。在那艘巨轮上,装载的也是一个又一个的集装箱,那些集装箱堆叠在一起,像一块又一块的砖头堆积。
先前,有人告诉我,这艘巨轮的重量大概有十万吨。这时,我推测那两艘小船各自的重量大概在十吨,那么我刚才见到的就是以一搏万的场景了;即便,小船的重量估算成百吨,巨轮的重量估算成万吨,我刚才见到的也是以一敌百的场景了。何其有幸,上这一堂课?
心不怡之长久,忧与愁其相接
---2023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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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八十) 2020.08.24
在石板路上,脚步很轻松。自己是从背后的一个岔口,踏上这条路的。那边有很多的人,聚在那里,发出喧闹的声响。那里,正是上次带着周周和哥哥两个来走路时,设定的折返点。那里,有一块石头,标明了归属于另一个区,它在自己看来,就是两个区之间的界碑。
前面停了一位男子,他在看着地上的什么。自己放慢了脚步,在越来越靠近他的时候。他伸出右手,指了指前面的地上,说是有条蛇。顺着他指的方向,起先什么也没看到,过了会儿才见着,那里伸直地趴着一条小蛇,不到筷子粗但比筷子长,它的头朝着路的右侧伸去。
它静静地趴在那里,没有动弹,它那样子分明是要往前去。蹲下来,给它拍照,再靠它更近一些,又给它拍照,它还是保持那副样子,没有动弹。那男子往前走开,朝着我来的方向,边走边说:这蛇怎么这么笨?那时候,自己也站直了,站在靠路边的它的尾巴在的那一侧。
从背后来了一辆自行车,正在快速地向前。那男子停下来,回头看着。自己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盯着它的身子,看那快速滚动的车轮,是否要从它身上碾过?就那么一下,车子已从眼前晃过,远它而去,越来越远。车轮在尾巴倒数几个厘米之处碾过去,它卷成一团。
那男子问了一声:压着没有?压着了。自己朝卷成一团的它靠拢,后面有其他的自行车在一辆接一辆地靠近。自己站到了靠路中央的位置,将要来到的车放慢了速度,从边上过去,这一次它没被碾到,反倒是在车的后轮已经从它身边过去之后,它快速地伸出又缩回头来。
它这是做了一个防卫和或进攻的动作。自己站到离它更近一点的地方,后面的车用了更慢一点的速度从它身边路过,它再一次快速地伸出又缩回头来。它始终待在原地,没有前进,没有倒退,没有往左,没有往右。这可不是个办法,在路边捡一根木棍,去拨弄它到伸直。
木棍再拨一拨,它这才往前窜去,钻进了对面的绿丛。顺手把那木棍扔掉,往前走去,到一个在做边坡工程的地方,看了看时间:这个地方,离那个折返点,大概就五分钟。在脑袋中不断地念叨:上一次只要往前再走五分钟,我们就可以走到折返点啦。就只差那么一丁点。
就在那个地方,自己突然地选择了放弃,理由是那个边坡工程正散发出很大的尘烟。再之前,哥哥在越来越起劲地往前走去;周周在越来越频繁地询问:还有多远?那个折返点是自己设定的目标,她们两个心中没有概念。那个折返点到或者不到,对她们两个而言不紧要。
这是自己当时猛地调转头来时的一个借口。走路本身才是目的。这一次走到这条路上来,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在公园的门口开始的时候,设定的终点是桃源村那块。走着走着,就一直循着铁丝网的墙在走,石阶路旁的墙里面是作为水源保护区的水库,墙外面是郊野山峦。
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走岔了,在某个路口。等到发觉走岔了时候,并没有感到不安,只是开始惦记:什么时候,能够走到与那条石板路交汇的地方?以前并没有走过这段路,以前在那条石板路上走的时候,依稀地记得:有一个岔口通向自己这会走着的这条郊野公园之路的。
循着墙边走着,时而见到了那水库。后半的这段路有很多的起伏,陡的下坡,陡的上坡,不像前半的那段路,只是在开始是爬坡,歇歇,又爬坡。前半和后半的分界,大概就在那第一个陡峭的下坡处。自己小心地往下,迎面来一对男女,女的歇在那里,说出发时没做伸展。
这些个起伏,没有给让自己觉到太多的累或不累。眼前展开的空间,越来越分明地让自己觉察到,自己这是在兜一个圈子,自己这是走不到先前设定的终点啦。在前半的路途,在喝第一口水之前,出发后头次硬生生地站立在某处歇息的那会,是自己觉到最艰苦的那一刻。
那一刻,有点怀疑自己会走到晕倒;那一刻,有点怀疑自己就要晕倒。心怦怦地跳,赤着的上身冒着许多的汗,显得有些白皙的肚皮在一起一伏。干脆慢慢地走起来,感觉反倒还好些。或许,那要晕倒的感觉,正是那猛地停下所造成的?走着,有时能看到左手的入海的水。
走着,前面见到了一群穿迷彩的人,估摸他们是一个团队。等到他们下到更近一些的时候,自己才看清楚:只有一个人,其它是他领着的马队。闪开在路边,等人马过,顺带问了一句:这些马用来驮什么的?他回了一声,又一声,自己听着,好像是运花的。猜他在做绿化。
再往上走不了几步,到了一个工地,那里有一个在建的楼阁,显明是自己看到的这沿途,最大的一项工程。去到它的与边上地面平齐的平顶上,朝远方观望了一阵,眼界很开阔,是个很好的观景处。再往上走去,到一个叁叉口,其一是自己来的,其另一是自己要去到的,
其又一是离自己住处最近的。最近的说要一个钟的路程,要去的说要两个钟的路程,那时自己已经走了两个钟。按照设定的目标前行,是最恰当的选择。往前,身处在更茂密的树林之中。左手又有一条岔路,被自己放过,那儿传来很大声的喊叫,大概是什么人在喊山吧。
在喊叫传来之前,那边还传来了狗叫声。也许,以后可以去走走那段路,这一次就算啦。走在来回起伏的下半,有一个不起眼的岔路,那儿并没有明确的标识,那儿看上去是一段土路,自己几乎是下意识到地沿着当前的石阶道,循着墙边往前走去,将那个分岔给放过了。
往前,走出去也就几百米,开始意识到刚才被放过的那个岔口,是自己本应该走上的,这意识是越来越明显,这本应该的反倒变得没那么应该。计划中的那个目标只是个计划,出来走路是唯一的目的,这一段本没走过,这一段两边的视野挺好。右侧的水库是越来越清晰。
在后半的最后的一个爬坡处,听到前面有喧哗的人声,觉到就要从独自的行走回到人群之际,有一样东西,在台阶上,从左往右地快速晃过。它停在边上的土坡上,那是一条小蛇。盯着它看会,心想着它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长大?心想着它不知道是不是长了脚?往前走去。
台阶边又有什么响动,仔细搜寻,是一条像刚刚遇到的那条那样的小蛇,这一次分明地看到了它的下半身长了脚。原来是四脚蛇,这条和那条,离得这么近,说不定是兄弟?再走几步,就到了高处,接下来一路往下。那些人在离高处不远的地方,挂了好些吊床,摆出茶具。
十来个人的一个群体,叁两个人在说着话,大都坐在原地,眼睛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屏幕。心想着:自己大概是不会参加这类的群体活动了,自己能参加的大概是叁两个人能够深聊的那种,不过这一类的在开始去接触去认识的时候,也许是必要的?然后再根据喜好去深交。
翻圈,从字母K到字母Z。大多的是篱笆围起的空白,除了个别是根本没玩圈之外。起先不明白,遇到多了,才意识到这是有意设置的,就像这一次,自己有意识地勾选了一些,不去看他的圈。这个动作显得太正常不过了,在自己也想到主动地去将某些人圈在外面后。
这大概算是一个有意地达成“他者的消失”的动作?反正是将自己觉到不想被他扰到的一概圈在外面,这里面也有其他的考虑:在许久不看圈之后,自己变得有点想回归到看圈来,只是多了份折中的选择:愿意看到的,默认地留在圈里;不愿意看到的,默认地留在圈外。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就像在山里走来走去,一步一步。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就像在山里走来走去,一步一步。看到了一些死:W君追忆他的母亲,在他母亲去世的一周年的忌日;H君悼念她的母亲,在她母亲离去的N周年的忌日;以及M君在一个节日悼念她的父亲。
没有进到点进里面去看,只是从M君和他人的对话,得悉这么个讯息。将那个日子留存下来,在她的名下,先前已经留存过一个日子:X月Y日是她的生日;这一次,Y月X日对应了她父亲的忌日。这当然是一个巧合,一个无关紧要的巧合,却能够帮到自己记住两个日子。
她们叁个都是和自己年龄相当的人,她们叁个的感受都是自己觉到可以领会到的那种。她们表白出来的那些日子,被自己留存下来,会因为是她们特殊的日子而被自己标记为一个节日。第一时间已经被错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以后肯定还会被自己错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有一天,自己能够想起,在那一天,或那前后;只要有一天,自己能够想起,在某一天,想起她时。自己也像她们那样,在什么时候开始,记下了一个忌日,将那忌日当成了一个节日。实际而言,那个节日在自己的外显虽然没有什么仪式,在内里却有着根本的作用。
也看到了一些生日,某人自己的生日,某人小孩的生日。觉察到某种并行:将山里的那顺着陡坡下到的谷底,看着是死;将山里的那顺着陡坡上到的高处,视着为生。身处谷底的时候,是最艰难的时候,又是最充满希望的时候:足底就像那深入的根尖,充满着一种力量。
每一步,都是艰难的,每一步却是向光的。身在高处的时候,是最轻松的时候,又是最没有动力的时候:很多的路途可以踏上,条条都像是方向。爬完那趟山,身体是疲劳的,内心是平静的;翻完这趟圈,肉体是安逸的,头脑是困顿的。呆滞,就像是在一场宿醉之后醒来。
有一个活泼的女孩,她的生日是六月初七,今天恰好是七月初六。自己将这日子留存下来,连同她活泼的模样。有一天,她会长大到自己遇到时认不出来,那又有什么关系?有一天,两人相遇的时候,在她的名字敲开了记忆中的那扇小门之后,或能记起今天这么个日子。
那条小蛇,先是伸直了身躯;那条小蛇,后是卷曲了身躯;那条小蛇,再又伸直了身躯。它是在伸直了的时候被碾压过后而应急性地卷曲起来的。它是在卷曲起来之后,而应急性地朝向外界的触动,做出防卫和或攻击的动作的。我们都有这样的时候,有时伸直有时卷曲。
昨天,今天,明天。我们只是在今天,看到我们的昨天,看到我们的明天。我们会时而伸直,时而卷曲:在卷曲中蓄势,在伸直中行进。完成于2020年08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