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霜满天》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战争和人》第一部,又名《月落乌啼霜满天》,叙述的时间跨度是从1936年12月到1938年11月之间将近两年,故事情节围绕着童霜威一家以及他们交际圈内的人物命运而展开。
《战争和人》,当然是离不开战争这个整体氛围,人是直接或间接参与其中的一份子。上至决策高层,下至平民百姓,每个人的命运都随着这条轴线而改变着。
童霜威身兼国府高层两个部门的秘书长,却没有参加任何派系。他的近邻分属两个不同阵营,他却能与他们和平共处,游离于他们之间。
作为中间人士,童霜威自认为可以明哲保身,实际上却遭到了别的派系的暗中排挤,最后被迫呈递辞呈。而上边却很快的作出了批复,并从新任命了别的人选。
战争经历和生活道路,有时是紧紧缠在一起的,战争,对于经历过它的人,是想忘记也忘不掉的。
战争很快就降临了, 自卢沟桥事变以后,上海跟着就燃起了战事。身处南京的童霜威因为被去职造成的郁闷,加上惧怕受到战火的牵连,就产生了外出暂避的念头,由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帮助过的祖籍在安徽南陵县的吴江县长江怀南,携带自己的儿子一起去了南陵。
童霜威在南陵呆了四个月,又决定去武汉,嘴上说的是共赴国难,真到了武汉,却是无人理会他。在武汉只呆了一个月,匆匆去了广州,从广州转道去了香港。
书中用整整一卷的篇幅叙述南京大屠杀背后的细节,童霜威的潇湘路公馆里留守的三个佣人,还有他的弟弟,各自的命运都很悲壮。他们都是好样的,没有任何人屈从于日军的淫威之下,却是无畏的拼命抗争,不惜以死来证明自己的庄严人格。
战争,会使有的人害怕,会使有的人悲伤,也会使有的人感到自豪。虽然一切战争都会不可避免地带来灾难。
童霜威到了香港当了一名无所事事的宦游人,将近一年的时间。在他认为是平常的日子里,却被人注意上了,因不愿担当汉奸而背上骂名,经过几次搬家却仍然逃不出别人的视线。童霜威欲再回武汉已是不可能了,去重庆又是颠沛流离,自己势单力薄怕也是不容易到达,无奈之下只得坐上了回上海的轮船。
童霜威的前妻住在苏州的枫桥附近,那首著名的唐诗“枫桥夜泊”起源地,“月落乌啼霜满天”,这个书名的起意就是源于此吧。只可惜在他们离婚一年后,前妻就被处死在南京雨花台。
童霜威的现任妻子面相酷似影星蝴蝶,然而在貌美的背后,却隐藏着一棵自私、粗鲁、无知、拜金的灵魂,童霜威暗暗为自己在婚前只顾着看面相却枉顾内里而后悔。但既然中年以后又组成了家庭,加上他和前妻的孩子正在逐渐长大,是以他想尽量维持着这个家庭的和谐。
童霜威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在背后给他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而这个人竟是他曾经帮助过的县长江怀南。不知道得知真相后的童霜威会做出何等的举措,是再次离婚,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所谓的中间派,终究是站不长久的,最终他还是要选择站队的,只是不知道他会站在哪一方。他的身边人,偏左或偏红的居多,他们会影响到童霜威吗?
引用一段作者访谈: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小说,终究是小说。但,它不该是虚假编织的赝品。历史的波涛会使它有复杂、深刻的内涵。它的生命力依赖于生活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