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和老头再次勾搭在一起,远在乡下的二老仍被蒙在鼓里。早安不间断地往家里的账号汇款,老母感到事情有点反常。外加村里的朱二婶去市里看病回来,曾向她透露过在市区偶遇早安的经过。
“嫂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市里看到早安妹子了,你猜猜,我看到她和谁在一起?”
早安老母听她这么一说,感觉事情有点不妙。知道她一定有话要说,赶紧把这位朱二婶请到家中给她沏了一壶茶,让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二婶子,你刚才说你在城里看到咱家闺女和谁在一起?”
“嫂子,咱都是自己人。我就不拐弯抹角逗你玩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市人民医院看到早安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进了妇科。看那亲密无间的样子,两人关系不简单呐。”
“啊?不会吧?是不是你看错了?”
“错不了!他们就是从我眼皮底下穿过去的,保证不会错。我当时戴着帽子,早安没认出我来。我本想和她打声招呼,但他们走得很快,唰的一下就进了妇科诊室。那男人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不高不瘦、戴个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样子。但他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人不可貌相啊。这个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是太多了。表面上看倒是有模有样,实则背后专干杀人放火的事也大有人在。这就要看你们早安的眼光了,是好是坏只有她最清楚。”
村民二审把她眼中看到的老头描述得头头是道,可能担心早安老母不信。又把早安当天穿的衣服和鞋子向她描述了一番,刚好早安那天穿的衣服鞋子正好是她穿回家的那身行头。
为了增加事情的可信度,二审又接着说:
“我看完病出来的时候,在医院门外的道路上还碰到晚安了。我还喊了她的小名‘野凤凰’,只是她当时开着车,没注意到我。看她匆忙的样子,像是去接早安。”
老母踉跄了一下,感到头晕眼花。一手扶着墙体,一手抚摸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
“你还看到了什么?”
村民二婶想了一下,突然一拍脑门。
“对了,我差点忘了,晚安身旁还坐着一个老男人呢。看上去年纪和陪着早安进妇科的那个男人差不多,两人长得还蛮相似,乍一眼看去,有点像亲兄弟的样子。据我看,那两个老男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呐。若你们二个闺女跟了他们,你们家可要发大财了。”
二婶说完还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老太太这下坐不住了。心里那个火啊,蹭蹭地往上冲。
“兔崽子,竟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老太太发了一通无名火,接着又继续向二婶打听早安去医院的事。
“那兔崽子去妇科干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也没法说呀。这个问题还得问当事人,要不你改天打个电话问问她?但是,你可不能说是我打的小报告!”
二婶说完停顿下来,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发现没有太大的异常,看样子还能承受得起这惊天动地的消息。
二婶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地补充了几句:
“嫂子,你也别瞎操心。我看早安在城里过得挺好,每天吃好睡好。肚子都大了一圈,若不是我仔细看,还以为她怀孕了呢。改天你打电话好好跟她说说,让她减减肥。“
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知道二婶话中有话。既然别人都把话说到了这个点子上,你再不明白也没辙了。
老太太听完二婶的汇报,感到惴惴不安。为了防止她把看到的事情传出去,当晚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留她在家吃了一顿饭。回去的时候,还把吃剩下的鸡鸭鱼肉打包让她全带回了家。走出门外时,还不忘叮嘱她务必做好保密工作。
二婶前脚刚走,老太太就急忙把门关上。从兜里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早安的号码,急忙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才传来早安的声音。
“喂。”
“兔崽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电话一接通,老太太的脾气紧跟着就上来了。
“妈,你又怎么了?有什么事,晚点我回去再说。我现在正忙着呢,我先挂了啊?”
老太太打电话的时候,正好赶上早安最忙的时刻。没说两句,早安“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老太太愣了一下,把电话装进裤兜,收拾起桌面上的残羹剩饭。
老太太打扫干净卫生,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早安的电话追了过来。没等早安说话,老太太就抢先把她骂了一顿。
“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气死我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难怪这么久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原来在外面有了老男人就忘了娘。你们这两个这没良心的兔崽子,是不是翅膀硬了我管不着你们了?”
被老太太无缘无故地骂了一通,早安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老太太受了什么刺激或是哪根筋不对劲。自己忙了一天,已经身心疲惫。本想回到宿舍睡个好觉,养好精神恢复精力。被老太太这么一骂,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念在老太太有病的份上,只能把涌上心头的旺火强压下去。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听到什么谣言了?”
“你还装?是不是我不给你点破事儿,你就打算一辈子隐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那两个老头又回来找你们了?老实交代,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早安懵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妈,你听谁说的?你别听外面的人瞎编,根本没有这回事。我都跟你说过了,他们已经回米国了,不会再回来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胡说!你们干的好事我全都知道!你倒是说说看,好端端的一个人,你和老头上妇科干什么?”
“谁跟你说我上妇科了?哪个大嘴巴说的?”
“你甭管谁说的,我问你,你上妇科干什么去?”
早安心里咯噔一下,确定自己的行踪轨迹已经暴露无遗。虽然问题不大,但后果却很严重。
“妈,你别听别人乱讲。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上医院?而且,我身体又没病,上什么医院?你不要听别人胡扯!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干让祖宗丢脸的事。”
“无风不起浪,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问你,你每个月寄回来的钱从哪里来的?是不是那老头给的?”
自老太太连续几个月收到早安往家里汇的钱款,心里就感到很不安。她也曾打过电话质问早安钱的来源,早安每次都跟她说是自己打工挣的钱。
“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那是我打工辛苦挣的钱。为了多挣点钱给你们养老,我一天打三份工,每天累得半死不活、腰都直不起来。为什么你偏不信?”
早安说得有模有样,还故意在电话那头喘气、手在腰背上打得啪啪响。老太太一开始还疑虑重重,接着又问了早安几个问题,但都被她骗了过去。两人僵持了一下,老太太见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只能作罢。只是在挂电话前,再次向早安声明了她的立场,让她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