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已经十多个小时了,连一滴水都没喝呢,我把饭菜给你端过来。”
女子起身从地铺另一头桌子上端过一个大碗,碗里有半碗菜,大块小块的,好像是炒的西葫芦。上面有一个死面饼子插着一双筷子。
“你一直在睡,昨天中午和晚上的饭菜他端过来又都端走了。这是今天早晨端过来的。”女子把碗放在她面前,拿起饼子递给张玲。张玲默默的接过饼子。她并不感到饿,可按女子的说法,她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了。是该吃点东西了。她知道这饼子和菜都是王留栓做的。想想王留栓屋里的环境和他的口臭味,真是倒胃口。但是那也得吃啊!她木然的坐那里,慢慢嚼着饼子,眼泪还是一个劲的流。
她之前对王留栓的印象是人挺和蔼,形象也还可以吧。比一般的农民大叔的形象也不会差。对于村里的议论,她也有所耳闻。她也不知道情况,感觉多半是老年人嚼舌头。现在看来,老人们的议论并非捕风捉影。她现在不但知道了大家公认的他是个二流子的事实,她还知道了大家不知道的事实,王留栓不但是二流子,还是一个变态恶魔。她突然想到,王留栓带她过来时,为什么走了一个隐蔽的小路,他是怕有人看到,原来他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别哭了妹子,泪水吃嘴里不好的......”说着,递给张玲一杯水。伸手为她擦了一把眼泪。张玲实在吃不下了,她把吃了一半的饼子放回碗里。一口气把水喝完,愣愣的坐在那里。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她放下杯子,倒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灯依然亮着。女子躺在另一头,应该是睡着了。她感觉想上厕所,但她不知道怎么解决。两条铁链拌动发出哗啦声响,女子醒了过来。抬起头看了看张玲:“你醒了?”接着也翻身坐起。张玲点点头:“我想解手!”女子指了指地窖的一个角落。张玲看到角落处有一个洞口,她拖着铁链过去,站到洞口探头往里仔细看。女子告诉她:“下面有一个木板,你拿开,下面是一个粪桶。”洞里面积仅容下一个粪桶,人要蹲在外面。张玲看了看女子,“你解吧,我不看,呵呵!”解决完回到铺上,张玲靠着墙坐下来。
窖里面积大概有十平方多点,地铺已经占了三分之一。地铺一头有一张三斗桌,桌上放着一台十二英寸电视机。三斗桌外面的墙根处有一个比手指粗的小半边铁环,露在外面的有小半边,嵌入地下的不就知道有多深。栓两个人的铁链就由两把大锁锁在那半边铁环上。看看两根铁链,比她的小指稍细,每一环的接头处都是焊死的。这样的铁链别说是一个弱女子,就是一头牛都不一定挣的脱。她看了看脚裸上,是铁链在脚裸绕一圈,对头处是用一把中号不锈钢锁锁着。想挣脱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