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和我五哥同岁,我五哥四月的我十月的。我俩差六个半月。
四叔:啊,佳义你也五十多岁啦?那你俩还真是年轻,要不说你俩五十多岁都没有人相信。
你看这屯子里面的人,四十多的都没有你俩年轻。
这出力和不出力的就是不一样。坐办公室一天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差不少。
燕子:那能一样吗?人家我五哥和我三哥还不一样呢。我五哥是纯办公室,我三哥(,在家族排行老三,家族的孩子都叫老弟三哥)一天到晚的不轻松,比我五哥累多了。
老五子:意,你们累吗?
老弟:我一天到晚的瞎忙,你也看到了,这两部电话没有闲着的时候。
这是出来了,在单位这一趟那一趟的不轻快。
燕子:我们那些年只要有事儿就找三哥,不买车也找三哥给干这个干那个的。
三哥是走到哪里电话跟着到哪里,电话撂这个接那个,那忙的别提了。
燕子说的不是假话,这几年生意都不好了,老弟单位不像原来忙那样了。
原来老弟忙的一天到晚的小脚不沾地,要说是陀螺一点儿都不过。
老五子:你们那车卖的好呀?那么忙肯定是赚钱。现在还那样吗?
老弟:现在车基本上饱和了,但是相对来说效益还算可以。但是和前些年那是没办法比了。
现在单位也不像以前流水线哇哇做了,做出来卖不出去不行。
老五子:以前都是提前做车呀?
老弟:十年前都提前做出来,现在不是了,都是买车的看好成型要什么样的车,得等。
一个型号的凑够了给一个流水线下来,然后喷漆就简单了。要什么颜色走什么颜色就完了。
你看老弟要是不说,咱们都不懂这些,那么大的制造业要说订单应该很快。
一天最起码能有几个流水线下来,其实,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定有一个品牌的流水线。
这就看出来制造业现在也是不行了,越来越趋于饱和的状态。
我听着他们唠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可能也是昨天晚上就没有睡觉太累了,所以今天晚上强迫自己一定要休息一会儿,不然这身体是承受不了的。
我不知道他们唠嗑到什么时候,反正我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老叔那边放开门炮了,四叔听见了。
起来了,四弟妹听见也起来了。他们这一动弹,我就醒了。
我也穿衣服起床,我想洗洗脸。老弟醒了,“老姐!你别洗脸了。一会儿老叔出殡完了再洗。”
老弟一说我明白了,“嗯呢,我把我东西收拾收拾,然后都拿你车上去。”
老弟一边起床一边答应,“嗯呢,你收拾吧,一会儿我给你拿着,看你拿不动。”
他这一说话,老五子也起来了,也开始穿衣服。
我把我的洗漱用品和睡衣都装我的背包里面,然后又在四叔家的暖瓶里面倒一杯热水。
回屋装进背包里面,留着吃完饭好喝。
正好他们哥俩也起来了,燕子在炕上叠被,我在地上都装入大柜子里面。
然后我们几个穿上衣服开始往老叔家走。
小妹妹和五弟妹没起床呢,我们几个分两拨。
四叔和四弟妹一波,我老弟老五子和燕子一波。
四弟晚上根本就没有回来,他们那铺炕上是孩子们,不知道几点睡的都没有起床。
我们到的时候,老姑家的人都来了,邻居们帮着捞忙的都来了。
先生也是忙里忙外的,老叔家的老弟去庙上领魂去了。
先生让我们站在棺椁两边,开始钉棺了,让我喊躲钉。
喊完了躲钉,就是最后一颗寿钉了。
寿钉完事,先生嘴里叨咕着他的咒语,然后一斧子打在那个碗上。
斧子没有打碎那个碗,反而让那个碗给斧子崩起来了。
这先生要是拿不住都能崩出去斧子,我一看碗没有打碎,一把把那个碗拿起来塞范媳妇怀里了。
这范他大姨家的姐姐就让范媳妇进屋,把碗放米袋子里面。
因为先生砸碗才是正是起灵了,这范媳妇是不能走的,她要在这寿材底下坐福。
我拉着范媳妇坐下,“玉翠你先坐下坐福,放碗赶趟。”
因为这里面有一个程序,不能乱了,乱了再回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