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的前言中写到:凡是存在公共生活的地方,“舆论”这个概念可谓众所周知,而且还显得不言而喻,最简单的原因大概只有这样猜测:因为人人都和它有关,至少可能和它有关。简单点说,舆论就是在特定的时间空间里,公众对于特定的社会公共事务公开表达的基本一致的意见或态度。现在我们知道了舆论的具体定义,但也不能让对舆论的研究就停驻于此。若是想将其分析透彻,从其主体开始研究便是最基本的。毋庸置疑的,“舆论”的主体就是“公众”,换句话说,舆论总是公众的舆论。李某某先生的《公众舆论》这本书恰恰就是围绕于此,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这本书会成为传播学的奠基之作了。通过他详细的论述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启发。
书的写作背景:查阅资料得李某某在出版《公众舆论》之前,已经出版了《政治绪论》和《趋势与主宰》两部著作。《公众舆论》出版于1922年,通过书中提到的很多实际案例,我们可以看见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政府宣传机构为了战争胜利在国内甚至国际环境里大造舆论,虚假的、经过精心编辑的战争报道,掩盖了战争的真实战况,战争中的问题被媒体遮蔽。普通百姓在资源信息匮乏的情况下表现出的认识事实真相的情况和媒体操控者对整个局面的控制,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表现的尤为突出。
作者在书中表达的学术观点:书分为了八个部分,囊括了外部世界、公众本身以及传播媒介的因素对公众舆论形成的影响。在我看来,贯穿全书的中心学术观点是作者的“拟态环境”观点。在一个复杂纷扰的世界里,我们看不到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真实的样子,因为传播信息语言本身的局限性和种种对消息保护的审查制度存在,我们了解到的世界只不过是通过媒体组织或者个人编制出来的一个“拟态环境”。不只是虚拟的外部世界对舆论的形成有影响,公众自身的原因也是不容忽视的。由于我们的成见、兴趣、自我利益等等因素都会拉远我们了解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的距离。
我根据书的第二部分内容具体的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每个人看到公报都会相信,要塞几乎已被包围。话没有说得这么明确,但是‘像通常那样,新闻界做了加工’。”
在审查之后,新闻被加工,在精心编写之下,真相被或多或少的隐瞒,让读者远离了事实的真相,那么对事情所产生的舆论自然就不是正确的,又或者对于媒介管理者来说是正确的。他们需要百姓认为要塞几乎被包围来稳定人心,百姓就这样以为了。看似媒介管理者只是操控了报纸,但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操控公众舆论。连你的思想都被操控,这难道不是一件让人可怖的事情吗?
“无论保密的理由是言之凿凿还是牵强附会,屏障都是存在的。有人坚持要在所谓公共事务领域的所有方面进行保密。”谈到这里,会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人要对涉及公共事务领域的所有方面进行保密?因为一旦涉及,必定会引发舆论。我们知道舆论是社会评价的一种,是社会的心理反应,以公众利益为基础,以公共事务为指向,并因此具备许多独特的个性,其中,公共性是它很重要的一个特性。所谓公共性,就是涉及公共利益、公众人物、公共领域的问题,必定就伴随着舆论。
“在一个人创在出他认为明智而可取的虚拟环境之前,必须限制他接近真实环境。因为,人们在直接接近他们所看到的事物时可能会产生误解,同时,又没有一个人能够决定他们将如何误解,除非他能决定他们到哪里去和去看什么。”若是报道没有整理得天衣无缝,那么必定就有细心的读者找到其中的漏洞并且提出质疑,即使他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感到很难回答,但就如书中说得那样“它们会提醒你注意隔在事件和谈论事件的舆论之间那种距离,而提醒本身就是一种保护”。那些高层的管理者也许就是为了避免读者会有这种保护意识,所以直接避免让读者接触到这一类的事件,若真是有人就其编制的报道漏洞提出质疑且得到了多数人的响应,那时,想要控制公众舆论对他们来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公众舆论的最终形成绝非只和被操控有关。上文提到舆论的主体是公众,那么从公众本体出发,我们也可以找到许多的原因。
“虽然审查和保密在源头上截住了大量信息,但更大的事实本来就不会传到整个公众那里,或者穿的非常缓慢。因为观念有着截然不同的传播范围。他们按照常规生活,只关心自己那点事情,把更大的事务拒之门外,几乎不和圈子以外的人们来往,也极少读书看报。”
有些人生活在社会底层,那么他们对上流社会的事情是丝毫不感兴趣的,那就更无所谓报道的真与假的问题了,自然也就不会产生相关的舆论。或者换一个角度来说,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他们的生活范围不足以让他们接受到那样的信息,又或者等传到他们耳朵里的时候已经距离事情发生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再去对此事做评论就没有意义了。现在这个社会,不读书、不看报的大有人在,他们接受的信息量少,他们甚至不知道怎样去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那么舆论也无法在这一类人中存在。上述这几种情况说不上完全的好坏,毕竟凡事都有两面性。若是他们得到信息之后产生有利于社会利益的公众舆论,那么则是社会的损失,若是只是看到在一个已经掩盖的真相之后所谓的真相,那就与事实真相相悖的事件发表的言论又有何意义呢?
人属于群居动物,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社交圈。社交圈是一个奇妙的关系,可能你们彼此是朋友,却有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会就同一件事产生完全不同的观点,但你们互相交往,在不知不觉中会相互影响,从而又产生新的意见。若是引起了人们的共鸣,那么一件事就会有多一种声音的出现,我认为这是舆论多元化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由于地位和交往在决定什么能看、能听、能读、能体验以及什么可以允许去看、去听、去读、去了解发挥着非常重大的作用,那就无怪乎道和判断往往比建设性的思想更常见了。”当然,公众本身的原因远不止这么两点。还有自身的收入情况,刻板成见等等。我们留给信息的时间和在接受信息时的注意力也会有影响。根据霍奇基斯和弗兰肯的研究结果显示:“大部分受调查者每天读报纸的时间都只有15分钟,3/4以上的受调查者对于书面上的外部世界的新闻所给予的注意力都相当之低。”
“人所掌握的词语要比他们想表达的意思少得多,正如让保罗所说,语言就是一部暗淡的隐喻组成的词典。一位英国首相,在英国向聚精会神的全世界发表讲话,用他自己的词语表达着他的意思,而所有的人都将用这些词语来理解它们的意思。无论他说的多么含蓄、多么隐晦——或者说毋宁说,越是含蓄、越是隐晦,在发布标准的演说,然后再传播到外国人头脑中的时候,他的意思就越是会受到损害。” 由此可见信息传播者的用词和清晰度也在相当程度上对我们了解信息造成了影响。“我们面对的情况太复杂,我们得到的信息又太少,因此,舆论的绝大部分就必定会产生于想象。”
如今互联网的兴起改变了过去传播信息渠道单一的局面,这对于我们进一步了解我们所存在的真实世界无疑是有利的,公众之间的交往局限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公共舆论不再是被操纵的,而是由观众对事情的真实情况自由地提出自己的真实看法。舆论会发挥它本质的社会功能:起到民主社会的重要调节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