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理你
“哦，小天，我没听错吧？你竟然拒绝了萧铭阳的提议，不让他叫那个无情的小白脸吃饭？”
宋友曼看到夏天挂了萧铭阳电话，立即伸手握着她的肩膀，挂着在她身上，一脸的翻身农民把歌唱的感觉，摸鼻子眼泪汪汪的说：“小天，真的不白白浪费我的生命，要看你在小白脸上的付出！你知道吗，你冷一脸，在电话上毫不留情地说，不用了，叫他过来做什么，到底有多帅，多有骨气？”
“这是骨气？”夏天咬着一根吸管喝了一杯果汁，“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家也做了更有骨气的事？”
“告诉你，我喜欢用任何东西来代替那毛茸茸的大猪蹄子！”
“他白天才回家……”夏天停下来，用更轻松的声调继续说：“……我们结婚两年以来，他白天第一次回家，而我却跟你出去了……”
夏天看了宋有根一眼，然后开场的语气，多了几分自嘲：“又慢，你说我不是超级酷吗？”
别人可能不知道夏天，但宋友曼却不一样，不是她吹牛，夏天放个屁，她可以提前知道是甜的还是臭的。
宋友曼看着夏天晚上的脸假装微笑，她的眼底因为夏天晚上拒绝吃饭而出现的兴奋，突然消退，“小天……他是……让你心烦意乱吗？”
“不……”夏天低头笑了。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他从来没有让我快乐过。”
“这是愚蠢的我，我要喜欢他，我以为和他结婚了，并能接近他，与他可以改变，你可以慢慢地越来越好，直到现在我发现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我一直没能进入他的眼睛，你看，当我进入企业工作，他都不知道，我和他结婚两年了，他没有给我一分钱……”
“他从来没有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妻子……两年，我现在发现，在这两年里，他对我完全陌生……”
宋友曼听到这心底只是想把萧晨大卸八块，但她还是很温柔的抚摸头发，碰了碰夏天，“好的，小天，我们不要想他，不管怎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像当你说你想嫁给他，你要爱你的，我将告诉你，你走到哪里，不管结局如何，我是你的退路，依然如此，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是你的出口……”
有了宋友曼安慰的夏天，心情好多了，她将头转向宋友曼的肩膀，“萧铭阳和艾小北他们怎么还没到？我好困……”
她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好像想睡觉似的。
“应该快了，现在可能有点堵车了……”宋友曼只是觉得夏天的句子“我和他结婚两年了，他没有给我一分钱”，不禁心底想把萧晨再次五马分尸，然后问：“这两年，无情的小白脸竟然不给你花一分钱，你通常花的钱是哪里来的？还是你父母给你的……”
夏天摇了摇头：“不，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并不总是有勇气向父母要钱。我自己赚了一些钱，在大学时也存了很多钱……”
宋友曼好奇：“攒了很多钱是多少钱？”
夏天就要睡着了，依稀回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宋友曼炸毛了：“为什么？”
“恐怕你会找我借钱。”夏天伸出手来保护随身携带的小钱袋子，然后小心地继续睡觉。
宋友曼:“……”
宋友曼愤怒的水：“夏天，你不能睡，你醒过来告诉我，你清楚地告诉我，我是这样一个人吗？”
夏天吓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宋友曼一脸严肃地说：“你是。”
宋友曼:“……”
夏天修刀：“而且你还借钱不还，不借还抢！”
宋友曼:“……”
夏天继续说：“你小的时候，一年级，你找我借五块钱，现在没有还，三年级，你花了我十块钱，跟我说一起去学校买糖葫芦吃，结果你的体育课，胃痛，偷偷去买糖葫芦，一个人自己都吃了……”
宋友曼:“……”
宋友曼：“夏、天！”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友曼你疯了啊，一个柔弱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她后续的话。
宋友曼闭上嘴，夏天睁开眼睛，两人极其默契地回头看。
艾小北来了，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配着一双小白鞋，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会穿得还要漂亮。
“艾小北，你来了啊，坐下，坐下……”
三人互相打招呼，宋友曼一边招呼服务员端菜上桌，一边假装对艾小北很生气，开始取笑夏天。
夏天把胳膊托到桌子上，听着宋友曼的声音，懒懒的又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可以点菜了吗？萧铭阳不是还没吗？在他来之前我们一起点菜好吗？”艾小北轻声问。
“不，他是一哥付账的，等着没用。”宋友曼指着菜单上的一串点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记得不要吃大葱，因为我们家里是不吃大葱的……”
服务员退下后，宋友曼和艾小北聊了一会艾小北的新工作，然后艾小北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刚睡好夏天：“夏天，你昨晚和今天早上都在哪里？”
宋友曼捏了一下夏天的脸，将睡得香甜的她唤醒。
夏天不满鼓鼓脸颊，勉强睁开眼睛，带着一点睡意的她，黑色的眼睛透着一点可爱：“什么？”
“我说，你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在哪儿？”艾小北又问了一遍。
昨晚和今天早上…她在萧晨的办公室，难道的艾小北发现了什么？
夏天在心底砰砰作响，莫名得有点内疚。
这时她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应该，别说她没有暴露，就说艾小北，她刚到公司，生活还不熟悉，根本不可能找出什么，何况，知道她和萧家的关系多年，都是萧家人，还是萧家的红颜知己……
想着想着，夏天眨了眨眼睛，假装刚刚反应到艾小北问什么问题的样子，一脸疑惑地回回到：“在家，我还会在哪里？怎么了？”
“不，没什么。”艾小北摇了摇头，低着头，想掩饰她眼中的光芒。她在萧晨办公室看到的手机，不是夏天的，对吧？
“就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碰巧遇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类似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是真的……”宋友曼插：“再说一遍，夏天如果出去玩，她一定会叫我的，对吧，夏天？”
“嗯。”夏天点了点头，看见艾小北没有再说什么，倚着宋友曼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两个女孩，艾小北用腿上的指尖，忍不住抓住了翻领。
他们真的很接近……她是那么地好，和他们做了六年的朋友，她总觉得自己对他们还是个局外人……
莫名其妙的嫉妒从她心底升起，所以当她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里有一种她没有注意到的苦涩。“你们两个太亲密了！”
宋友曼没什么心眼，不觉得有什么，很自然脱口而出：“是啊是啊，我和天从小长大，我们比姐妹还亲，艾小北，你不知道啊，如果我是男孩，小天现在是我老婆……嘿，嘿，我的小小天，给我丈夫…”说着，宋友曼伸爪朝夏天胸碰去。
夏天一面躲着宋友曼伸长的爪子，一面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艾小北，这时她隐约觉得什么都一样，说：“艾小北，我们俩和你也很好！”
艾小北：“这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
夏天笑了笑，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两个小盒子：“对了，这是我前些时候去香港出差给你买的礼物。”
宋友曼和艾小北一个人收到了一个，打开的，是一个小小的金手镯，非常精致。
面对两个人开心的谢谢你，夏天的眉梢弯着微笑。
当服务员开始服务时，艾小北起身去了洗手间。
见她走远了，夏天从包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塞进宋友曼的包里：“这是给你额外买的，你回家看看，别让艾小北看见。”
“为什么？”宋友曼嘴里吃着东西，不解地问了一句。
“和我们不同，艾小北需要考虑花钱的问题。礼物总是会得到回报的。我们给她礼物，她将来也会给我们礼物，所以我们以后可以选择送给他礼物。至于我们给对方带来的东西，不要在她面前给她。第一，这样她不会难过，第二，这样她不会觉得不能和我们相处……”
“哦……”宋友曼不太明白姑娘们在世界上绕来绕去的道理，但她知道夏说夏天是对的，于是她点头知会。
夏天怕被人听到她和宋友曼的聊天内容，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聊到了别的话题。
但她和宋友曼都没有发现，她从包里拿出了丝绒盒子的时候，忘记带卫生巾去卫生间的艾小北折了回来，在他们身后，将他们聊天的话不落的都听在耳边。
他们没有让她知道他们的谈话，她去了洗手间，就好像她没去过那里一样。
在浴室的隔间里，她平时羞怯而柔弱的脸变冷了。
往好了说，他们理解她，往坏了说，他们鄙视她……
想着想着，艾小北伸出手，将刚夏天送去的金手镯摘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和教养，自然有更多的共同点，这使得他们的关系比和她的关系要好得多……开始时，她因为她的出生是最好的学生之一，只是想与他们交朋友，她进入这个团体，必须依附他们，只有通过他们，才能了解上流社会的人。就像这萧氏集团，也是因为她想，申请结束时，她故意在申请成功之后打电话……
艾小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当她平静下来后，她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回了手镯。
她把金手镯拿到水槽里，洗了一会儿，用纸巾擦了擦，又戴在手腕上，然后走回餐厅。
萧铭阳已经到了，看见她来了，抬头招呼道：“艾小北。”
艾小北噘着嘴，害羞地笑了笑，然后把手腕伸到萧铭阳面前说：“看，这是夏天给我买的，好不好看？我特别喜欢！”
萧晨的家里。
在巨大的餐厅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
大理石桌前座位很多，只有萧晨独自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