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美好,总在心间挠……”
——《白月光与朱砂痣》
荣儿的白月光结婚了,邀请荣儿参加婚礼。
说实话,荣儿还是很期待跟白月光再次相见的,哪怕是在他的婚礼上。所以在婚礼的前两天,荣儿特地去做了头发。
荣儿跟白月光相识在最青涩,最美好的年纪,至于几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年纪青涩,单纯,美好。
那天的一切都是暖暖的,午后,部队的健身器材上还残留阳光的温柔,暖暖的,泥土里蒸腾出来的气息,暖暖的,带有花儿淡淡香气的春风,暖暖的。
荣儿来到这里,等一个人。
在荣儿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甚至连健身器材都成双成对,云梯是双数,木马是双数,引体向上都没有单杠,只有双杠。
“看,就连秋千的两个绳子都在手拉手。”荣儿边这样想着,边轻轻的坐到秋千上,眼睛打发时间的看着手机。
秋千载着荣儿轻轻晃,荣儿紧紧抓着秋千一端的绳子,突然,身后一股稳稳的力量,推着秋千,也推着荣儿在天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惹得荣儿一阵惊呼。当秋千停住时,荣儿惊恐的看向身后。
荣儿刚刚由于惊吓而狂跳不止的心脏,在看到身后少年的那一刻,似乎停跳了半拍。
阳光温柔的打在少年的侧脸上,原本俊朗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少年笑得像桔子糖一样融化在阳光里,也融化在荣儿的心里。由于长期锻炼的缘故,少年体格健硕,身材挺拔,他痴痴的低头看着荣儿,像欣赏刚绽放的小花。
“荣儿!”不远处一个男孩一边喊一边向荣儿跑来。
荣儿慌张的把目光从少年身上收回来,起身去迎那个奔跑的男孩,那正是她等的人,少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你小子行啊,我女朋友来了,你跑的比我还快哈。”男孩玩味的对少年说,少年摸着后脑勺嘿嘿的笑。他们俩是战友,也是最要好的兄弟。
那天那时那少年的笑,还有那一刻秋千划出的弧度,在荣儿心里,就像一颗牛奶糖,只要一回味,就融化出一阵阵甜意。
不过,荣儿有男朋友,男朋友对荣儿很好,好的荣儿想对他发火都找不到理由。而且,荣儿跟男朋友也已经有了结婚的打算。
少年成了荣儿心里的白月光,在跟男朋友交往的过程中,荣儿不止一次有抛开男友,去追随白月光的打算,可当冲动褪去,理智占据上峰的时候,荣儿就会这样想:
“我对人家一见钟情,人家可不一定喜欢我,这样的话,就算最后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吧。”
“再说了,他跟我男朋友还是好兄弟……”
后来,荣儿跟男朋友终于还是结婚了,婚后没多久,他们战友之间有一次聚餐,荣儿也在,那个少年也在。
席间,荣儿的老公喝大了,想吐,荣儿扶他去厕所,吐过之后,老公怔怔的看着荣儿,突然说了一句“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战友也喜欢你。”说完又继续吐了起来。
荣儿呆住了,断片一样的呆住了,她知道,老公说的就是那天的那个少年。她不记得自己怎么把老公扶出来的,甚至不记得怎么吃完那顿饭的。
她的白月光,她的牛奶糖,曾经也喜欢她。这件事直至今日,已经成了两个孩子妈妈的她,每每想起,心里还有一丝悸动。
不过,与老公朝夕相处的这几年里,荣儿时常感动于老公对她的好,结婚多年,老公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溺,让她觉得很幸福,即便心里有白月光的存在,也丝毫没有影响荣儿跟老公的甜蜜。
“战友的婚礼你去不去呢?”婚礼前一天老公问荣儿。
“不去了。”荣儿捋了捋刚做的秀发,这是她慎重考虑过后的答案。
“就让白月光飘摇着吧,或许,白月光就是用来飘摇的”荣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