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六十四年是离笙当皇后的第一年,那年南浩轩带她偷跑出宫,认识了清霜,清霜对她说了许多,:“自己命薄,五岁失忆,路边当乞丐。一遇佳人,便于南浩轩也。公子无双,之权安心守候,数等十三载,切过韶华,有他有意多看我一看,清霜死不足惜。”
“五岁失忆,前几年我才知道,自己,是南国公主!”
南国!怎会是南国?南浩轩是南国太子,那他们相恋,岂不,乱伦?!
离笙瞪大双眼,清霜继续道:“我母妃素来受宠,对南国皇上有素来冷淡。母妃喜静,便带上我出宫,后来她病种,父皇将我接进宫,怎料受奸人所害。
后来又遇到南浩轩,他一早就查清了我所有身份!替我易了容,留在身边当贴身宫女。后来,他将我带到这片富庶之地,开了一江酒馆,独留我让我好生经营。“
离笙捂住嘴,怪不得,怪不得南浩轩对清霜一向冷淡的很,原来是他不愿害了她,怪不得当日他对自己说,一生亏欠清霜良多,只怪我们选错了身世!
清霜无视离笙的震惊,继续开口道:“可还记得当日我赠予你的那块玉佩?”
眼睛又瞟到离笙的腰间,笑一声:“不用说了,都还在”
摘下离笙腰间的 玉佩,用手轻轻抚摸着,:“这玉佩母亲临死前赠予我的,当年南国五公主失踪,见过我的没几个人,都在找这枚玉佩。南浩轩不愿让我历经皇室子女的明争暗斗,在我昏迷期间,拿走了这块玉佩。到了宣国才换给我。”
清霜看了离笙一眼,轻笑一声,又将玉佩系在离笙腰间。
离笙愣愣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时间竟是哽者无言。
“你爱他么?“
”爱,岂能不爱,可又有什么用,万一这件事让天下人知道,我岂不是丢了他的颜面。”
“没事的。南浩轩不会在乎的。”
“我在乎。”
两人彼此看着,仿佛看尽了一世繁华落寞。
离笙快马加鞭的到了伽蓝寺,听闻南浩轩在里面,急忙走进去,伽蓝寺她在梦里托一位长者梦到过,经常让她静心静心,怕是那位长者早知道她就是妖妃。
离笙快步走到里园,看见一和尚在扫落花。她走过去,开口问:“你们寺里可有南。。。”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的被卡在喉咙。
看见昔日熟悉的容颜,剃了发头上刻了字。
这可不是南浩轩么,一向温文尔雅的南浩轩竟会这样。
原来可以到这个地步。
原来竟可以到这个地步。
离笙后退几步,南浩轩看见离笙眼中因为太多的波澜,只是弯腰行礼:“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到此处有何贵干?”
离笙开口:“何为无心?”
南浩轩轻笑一声:“无心皆为红尘中脱离红尘苦海的方法。要做到无心。莫非无心,而是心心无相恋。事事无要,便是无心。”
离笙忽然吼出来:“南浩轩!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清霜为你等了十三载,你竟说无心?“
南浩轩开口:“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名为无心,红尘俗世,贫僧无力管束。施主还是另寻一处去问吧。”
南浩轩背对离笙继续扫他的落花,远处伽蓝寺有女子在寺里吹弹唱说。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
离笙回到黛晚殿,素言拿着锦囊递给离笙:“娘娘,这是皇上吩咐为您做的杏花锦囊,您看?”
离笙头也不抬:“扔了。”
“可....”
“我让你扔了。”
离笙带人都歇息后,走出黛晚殿,看着杏雨时节,竟会有那么多爱恨离别。也罢,不过是俗物罢了,自己呢,这算什么,异世妖妃。算不得什么。
一低头,便看见让素言扔掉的锦囊,离笙缓缓蹲下身,颤抖的手拿起锦囊,这布是锦绣山庄的布,上边仅仅秀了一朵栀子花,再无其他。
离笙抚摸着栀子花,难得精髓,只是少了相思。
轻轻地将锦囊搂入怀中,低头闷声哭了起来。极其狼狈,离笙不知何时这样哭过了,五年了,在这黛晚殿里午喜怒哀乐,无悲欢离合,连笑的次数都不过两三次,何来哭之说。
无助的看着天空,老天,何时能放我和安以墨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