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其实你还是那个你,有些东西永远无法被掩饰,有些则是永远无法被改变。
不知道从何写起,因为它成名久已,有太多文章把这个故事剖析地淋漓尽致,知乎上任意一篇回答都可以替你读透这本书,就连梁文道也曾经在他的栏目《一千零一夜中》中评析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够为这个故事,写点不一样的。
这本书出版于1925年,距离现在已经快要有一个世纪。第一次看小说的时候,我并不能够理解作者想要讲述的是什么,那些纸醉金迷的狂欢就像一夜夜光怪陆离的梦,演绎着我无法想象的喧嚣。20年代的美国离我很远,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地理上,只能从冗长的名词解释里管中窥豹,比如“美国梦”、“爵士时代”、“迷惘的一代”之类。
之后我又仔细地浏览了作者菲茨杰拉德的“一生”,这个被称为爵士年代的“编年史家”的男人确实在很多意义上与盖兹比非常相似,或者说,盖兹比的原型就是菲茨杰拉德本人吧。被记者问及小说人物与其本人有多少相似处时,他也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很多。”
诚然,这个故事的核心是个悲剧。也许并非所有的不幸都不尽相同,至少在菲茨杰拉德的笔下,幸福与快乐总是那么相似,激情与爱恋总是那么梦幻,而破灭与残酷却总是以同一种方式出现——遇上了命中注定的人,是前程万里,也是万丈深渊。
是什么让我们成为现在的我们?是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写过的文字,亦或是遇到的人?
当盖兹比第一次见到黛西的时候,她成为了盖兹比世界中的光。盖兹比早就知道当他吻向黛西的一刻,他的人生将会为了一个女孩发生巨大的改变,然后他说:“I just let myself go.”是的,他愿意,愿意从此被囚禁在爱的囚牢中,卑微地渴望这个女孩也爱他,盖兹比这样想着。
但是盖兹比的本质是自卑的,身着西装革履,开着炫酷的跑车,他把自己从一个穷小子包装成温文尔雅的上层贵族。高雅的绅士做派并不能够掩饰内心的空虚,他做着为人所鄙视的活计却不为人知,为了获得财富与地位不择手段。他妄想用金钱抹掉过去的时间,自欺欺人地劝说黛西宣誓对他的忠贞不渝。在黛西的犹豫与迟疑中,盖兹比的自信一寸寸崩塌,那个夜夜笙歌的巨大城堡再也无法抵御他人的质疑。
贫穷的出身是盖兹比一生无法挣脱的枷锁,即使他再富有,也与汤姆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尼克这样描述盖兹比“他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特质,他永远怀抱希望。”我突然觉得这个故事也不是那么悲剧,仍然有人深知生活的苦难却依旧怀抱希望。怎样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一定要有好的结果,体验各种心酸苦乐,品尝人生的贪嗔痴又有何不可。不管何时何地都怀抱希望,是多么可贵的品质啊。
我时常渴望自己永远不改初心,爱憎分明,对自己坦诚。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本质是不会变的,要变成更好的自己,也要接纳不够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