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稳定在家乡工作以来,父亲开始在业余学着爷爷奶奶的样子种起果树来:培土、种苗、施肥、修枝……父亲从零开始,一样也不落下。年复一年,这些果树倒也争气,从初夏到深冬,总会有硕果挂满枝头,值得一家人期待。
江南四月末,家门前的枇杷开始泛黄,到五月时节往往能看到三两长辈坐在树下的长板凳上,渴了、馋了就顺手摘下几颗枇杷,边感受新年第一批枇杷的酸甜,边有说有笑地唠着闲话家常;而小孩则喜欢利索地爬上最顶端,摘下自己看中最大最红的果子,一边炫耀一边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场面好不热闹!
六月中旬到七月,和梅雨同时到来的是梅子欲成熟的好消息。杨梅鲜红未熟的时候大概最适合学习“望梅止渴”。偶尔几个邻家小孩,站在杨梅树下,眼巴巴地望着满树鲜艳的梅子,直咽口水,却怎么也没勇气尝上几颗。待到果子一天天变得深红,光顾的人也就越发多起来,遇上前来摘杨梅的大人、小孩,父亲非但不会阻止,反而会热情地上前去打招呼,鼓励他们喜欢吃就多摘些。前后近一个月下来,许多人的快乐都被这棵杨梅树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