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读《处女地》的中译本,那些又长又奇的俄国人名和地名,非但不恼人,而且在舌上翻来滚去,反而有一种如闻其声如临其境的快感。”
看到余光中先生在《翻译乃大道》中的这句话,思绪便把我拉到大学时期,那位在图书馆一楼沙发上看书的一位男同学。至今我都没有碰见一个像他那样的人,那样富有兴味去阅读的人。从他后面跟我的对话中,很轻易的就能明白是那种纯粹的对于阅读的喜欢。
那天他读的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到现在我都没有完整的读过那本书。在遇见他以前,关于本书的评论倒是看了很多,也投机的知道了里面纷乱的人物关系和又长又奇的人名。这也是我上前搭话的话头,现在想起来,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自己要上前跟他搭话的缘由。是啊,很奇怪自己的动机,为什么前去搭讪的不是一个女孩子,不知道那时自己搭错了哪根神经。可能是当时他看书的专注,也可能是他手上读的是《百年孤独》。在我身边,很少有人阅读此类文学书。我那时的宿舍里有个同学,他柜子上有一本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作品《我是猫》。作品名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日本作家我听说过。这本书挺厚的,可能也正如此,从我看见这本书出现在他柜子上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拿下来,翻阅过。那天我跟那位同学的对话,我也是从百年孤独的那长长的人名开始为话头,那一瞬间,我知道,他被我这莫名的无厘头的开场给吓到了。但是等他稍一缓和,便也接话,忘记他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神情愉悦,因为他不觉得那又长又奇的人名恼人,反而还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