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观察者的心里没有意象,也就是想象,那么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之间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关系。你可曾看着一棵树而丝毫不表达一己的好恶,不浮现任何的意象?你注意过接着会发生什么吗?接着,生平第一次,你如实看到了那棵树,看到了它的美,看到了它的颜色、高度和活力。一棵树甚或另一个人,是很容易观察的,但要那样观察自己,即观察的时候没有观察者,就困难多了。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谁是那个观察者。
没有观察者的话,那就只有被观察者了。请看看这种情形:我嫉妒,我暴饮暴食,我贪婪。通常的反应就是,“我一定不能暴饮暴食”,“我一定不能贪婪”,“我必须压抑”,你知道接下来的事。在那种情况下,有一个观察者在设法控制他的贪婪或嫉妒。
这样观察就是一种纪律,不是吗?不强加任何特定的模式——那意味着遵从、压制,诸如此类——而是观察一系列行为却不谴责、不辩解、不命名,就只是观察。然后你就会看到,心不再浪费能量了。此时它就能够觉察,并因而有能量处理它正在观察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