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兆风顺着声音的方向冲进浴室,就看见令熊歪在地上,皱着眉头捂着脚踝。
“摔到哪里了?让我看看。”他蹲下来,轻轻挪开她的手,便也不由自主皱了眉,“浴室地上滑,是不是乱吃飞醋心不在焉才扭到脚的?你瞧瞧肿成什么样子了?”
他难得这样严厉,令熊脚踝红肿了一片,本来就疼,被他这样一番教训,大小姐脾气上来,眼睛也就跟着红了。
“那你不管我好了!找你的雅子去!”说着就要拨开他的手,自己撑着地挣扎着要起来。
却哪里由得了她,早被他箍紧在怀里,贴着耳朵一字一句送过来:“想跑吗,易太太?现在好像来不及了。”
说着,拦腰抱起她,“我记得阿熊姐姐刚才是要洗澡的,不如我们继续?”
“你!”令熊狠狠瞪了他一眼,使了十二分力气送了一拳出去,他自是受着,她倒牵动身体,又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阿熊姐姐别急。”他坐到浴缸边,把她放在自己膝上,腾出一只手伸向她项下纽扣。她下意识去拦,脸已是烧得滚烫,偏他又斜乜着眼睛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生了茧的手指自颈间滑下来,从第一粒扣子,到第二粒,第三粒。看她微微闭了眼,嘴唇却因为吃痛而轻轻咬着,那手又径直回到了伤处抚摩着,“逗你呢。真的只是洗澡,不干别的。”
令熊被说中心事,哪里还能再看他,这会儿真是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可他掌中的温度熨帖在肿痛处,又仿佛灵丹妙药。
“我自己脱衣服,别看我……”还是不习惯光天白日里赤诚以对,把他的头推向一边,自己解开衣扣,一件件掷下。可到了要挪动腿脚时,终究不太方便,只得悄悄扯了扯他衣袖,由他将自己褪了个干净,抱入水中。
粉雕玉琢的人儿甫一入水,易兆风眼睛便直勾勾地挪不开了。
“出去吧,我好了叫你。”她扯过浴巾,从上到下把自己遮住,声音便从浴巾下传来。令氏集团主席,令熊女士,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贼船上的贼汉子倒也听话,隔着浴巾在她脸上印了一记,便带上门出去。
待她乱七八糟洗完,少不得又唤他进来,任他用浴袍裹了自己,抱到床上一阵擦拭。她徒劳地拧动,逞强说要自己来,可他的手偏是不老实,往她肋下腰间去,逗弄得她又是笑又是喘,他却一幅正人君子模样,转身拿了药油过来。
“乖,别闹了,该上药了。”
令熊真拿他没了脾气,也只得伸腿过来,看他手心倒了药油,抹上红肿处,轻轻地抚摩揉动着。手心的温热将药性送入肌肤筋骨,疼痛慢慢舒缓着。
她闭上眼睛,享受这惬意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他已抬起另一只脚,自脚趾至脚踝再到小腿,一路温润地啜上去,浴袍散开在两边……
“易兆风……你怎么又……”她已语不成声。
“你吃醋,我吃你,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