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可乐一再要求看卡通片,我发怒了。
从图书馆回到家已经三点多了,我想着洗洗手脚回房休息,无论睡不睡觉也可以。
可乐顺手拿起ipad正准备打开看,我紧张了,念头开始飘起:一回来就想着看卡通!不可以再这样了。
出现这种评判味特别浓的念头时说出去的话就是刺耳的,我小喊道:“把ipad放下,这个时间不看卡通,你可以听故事或者看书做别的事。”
可乐马上抱怨连连,带着哭泣声:“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要看。”
我迅速把ipad收起来,可乐激动了,打了我两下。我身体马上紧绷起来:“不可以打妈妈!告诉过你很多遍了!”
我心里特别厌恶儿子这样子动手,我压制着身体内的躁动继续洗毛巾帮可乐洗脸。
毫无防备之下可乐拿起了拖鞋扔向我,这下完全暴怒内在的躁动了,委屈、烦躁、愤怒全涌上胸口位置。伴随着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手已经不听使唤,我一把抓住可乐的小手用力地拍了两下。这两下力度的回弹非常大,我自己的手指头都发烫了,麻痹又刺痛,可见我下手的力度之大。
可乐楞在原地,头微微垂下,从表情看是非常害怕的。
下手的一刻我感到自己手握一个膨胀到极点的气球,一松手,气体迅速排空释放了千年积聚的怨与恨,还有委屈。
每每可乐向我动手都会隐约浮现小时候被妈妈责备,被妈妈打的那种委屈,怒不可言的感受。每次怨恨都卡在喉咙里,特别不舒服,甲状腺的位置胀痛,心更痛。
今天发现原来我一直以无奈和不被理解来总结我的童年。那么可乐的童年呢?险些又被我无觉知地带进我过去的模式里,重复着我的路。
儿子现在正在我身边穿梭,欢悦地自娱自乐,把所有的床上用品作为他的玩具,陶醉在他自己与自己的疯玩时光中。
我写着这份觉察疗愈自己,他自由搭建也自我疗愈着懵懂妈妈状态不稳带给他的伤。去吧我的儿,看到你的小破坏力(听见奶奶在说他乱搞)我还是被鼓励了,你还是那一个你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