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树丽
心情的平静被教育局的一个通知打破,红头文件通知:考虑到今晚有大雪,我们明天上午停课,下午看情况听通知上课。
真的要下雪了吗?
我赶紧跑向窗户,外面虽然风声很紧,但并没有下雪的征兆,我不甘心,打开窗户,把手伸向窗外,风带着冷空气吹的手生疼,但手依然没有湿润。
或许雪正在来的路上,有风的助力,它肯定会来的,哪怕只是姗姗来迟。
我倒没了看电视的兴致,因为要下雪的期盼加入,我就有了好奇,我的眼睛总是会被窗外吸引,我渴望看见大朵大朵的雪片落下。
开始在收手机上查找,上面说八点开始下雪,于是八点的时候,我搬了小凳子坐在阳台等雪,如同等一个久违的恋人,我满心欢喜与激动。
一直到九点也没有等到,倒是洛阳的一个朋友发了朋友圈,她们那边已经大雪纷飞。
既然有风的加持,那么我们新乡的雪也一定会到的,我又一次打开窗户来感受风的方向,我发现是北风,为什么不是西风?这样那边的雪也能来蹭一下我们的空间。
九点半的时候,我困意来袭,我再次把头伸向窗外,我发现雪依然没有来,风倒是慢慢安静了许多,难不成雪要“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再一次查看天气预报,上面显示晚上23点才有雪,时间就这样被又一次推移,我有点怀疑天气预报的准确度。
我倒是极其盼望能下一场雪,这段时间天气干燥,很多人都感冒发热,如果能等来一场雪,那就会杀死更多病毒,空气也会变得湿润。
教育局已经通知周一上午停课,所以雪成了我们所有师生的翘首以盼。我们的家长在朋友圈中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从停课这件事上我们感受到政府对师生的关爱。
老李说他要早起去小区扫雪堆雪人,我忍不住笑,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倒童心未泯,所遇皆甜。
我头脑子立刻就有了上一年下雪的画面感,我早早起床把通向楼道的路全部打扫干净,大家出门的时候很是惊讶,我也从中获得了幸福感。
做好事不留名也是一种格局。
老李晚上回家的时候带回来一包尿不湿,这应该是哪位妈妈买给自己婴儿用的,但今天风大丢了她竟然不知道,老李捡到之后也不知是谁丢失的,于是就带回了家。我们用不上这些,想着宇飞老师要生产了兴许用的上,于是决定拿到学校送给她。
我们屋子里有暖气,这样的寒冷天气自是不怕,但是父母最让我放心不下,尤其是我父亲,他总是不开空调,不用暖气片,他觉得不冷,他宁愿多盖几床被子,他也不想开空调。
人难不成年纪大了就会失去感知力?我不担心父亲,我心疼母亲,她身体不好,而且脾气倔强,我开车拉她来我这里住,她果断拒绝。几周前大妹提出让母亲住养老院,最起码有陪伴,有暖气等等,但是如果母亲到了哪里真的就能过得好吗?
我本家的一个大娘哭着喊着要去养老院,儿子拗不过就送她去了,结果住了不到一星期就死活要回家,偏偏遇上儿子心狠,就是不接她出来,谁让她当初死活都要去呢?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会觉得“吃一堑长一智”,但很多时候,很多人吃了很多堑但却不长一点智,这个东西不好说,全凭反思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自己的选择,我们总是在乎“果”但很少考虑“因”,这也是罪过。
窗户旁边坐了一会也没等到雪,于是我决定放弃,到了中年之后,我便不再执着,也不再痴迷一物,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追求就能得到的,索性随缘。
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看见窗外大地已白,我赶紧看看表,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我只是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雪,不负期待,它果然来了。
路边的汽车甚是可爱,在雪的世界一切颜色都失了光彩,统一成白。我倒是不再激动,听了一会雪声,带着满意再次入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我定的闹铃喊醒了我,屋内和屋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是春与冬的并存。
天气会越来越冷,最冷到零下十七八度,这是很少见的存在,这样突然极寒的天气对所有人都是考验。
我看看路上的车痕印记,如果路上的雪不清理干净,我肯定不敢开车上班,唯一的选择就是坐公交,那就意味着我要起的更早,坐公交到镇上还要步行几里地才能到学校,我锻炼身体的机会来了。
这久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