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又依稀给他带来了得救的希望。一个月后他拄着拐杖,站立在自己喜爱的池塘边上,给自己提出第一个问题:“我是怎么来的?”他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源头在哪里?”
他回到家里,艰难地强迫自己读书。读古代史,读史前史,读有关考古发掘和史里特文化的书籍,读有关人类学和纹章学的书籍。但是所有这些知识都不能给他提供任何结论。于是他又给自己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从根本上讲,人能知道些什么?从获取的知识中又能得到些什么教义?人对事物的认识能够到达尽头吗?”他想了又想,花了好几个礼拜六,跟前来打桥牌的佩乌斯基就这个问题进行探讨。从这些探讨和思考中,他得不出任何结论。
于是他最后给自己提出了第三问题:“该怎么办?怎么办?该做些什么?不做些什么?”他读完了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读了卢梭、克鲁泡特金、科塔尔宾斯基的著作。整个夏天他读了那么多的书,以至于几乎没有走出他的书房。
他向妻子请来的老者提出了自己的三个问题。虽然,老实说,他并不指望能得到满意的回答。这时,老者拉比一开口便是地主大吃一惊。
“你在收集问题。这很好。我再给你的收集增加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要向何处去?时间的尽头是什么?”
摘自80页 地主波尔耶尔斯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