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影院《冈仁波齐》正在上映,在屏幕的反衬下,可以看到,整个电影院不足10个人,偌大的空间空空荡荡,像极了我们稀缺的信仰。
在中国,信仰不是主流,它是一个小众话题。
这个时代走进寺庙的人很多,真正虔诚的人很少,很多烧香拜佛的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或者寻找心中的慰藉。拥有信仰,并用生命去实践的人,还是其中的少数。
《冈仁波齐》被划入纪录片,它展示了11个藏人在一番平静的商量中,达成了去朝圣的目标。在一番准备后,毫无波澜的出发了。
一路走,一路拜,每天十于里,朝拜,休息,晚上搭帐篷,交流,诵经,睡觉,第二天起早。就是这样不断的重复。
他们行走过阳光,也行走过迷雾,攀爬过高山,也匍匐过河流,穿过长长的大桥,也遭遇过山体的滑坡,然后,一路就是那样平静前行。
没有高昂,也没有低落,一旁的大车穿过,他们无动于衷,被路上的老人教导,他们静静聆听。这是平静中书写的波澜壮阔。
出发后不久,一个女人临产了,路程中,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距离西藏还有一百多公里时,拖拉机被撞坏了,到达西藏后,身上的钱快用光了,冈仁波齐的晚上,领路的爷爷去世了。
我感觉这个出生的孩子像极了他们朝圣的信仰,从他们出发他们就走入了生命的新起点,并在看似柔弱的身体中,蕴藏着极强的生命力,在一路行走的过程中,不断成长。
其中有两个场景让我印象深刻。
其一是,快到西藏的时候,拖拉机被撞坏了,他们在知道小哥车上有个呼吸困难的病人后,没有纠缠,没有理论,很快让他离开了;一行人放弃车头,不断地变换人力,通过拉、推等形式带着车厢前行。在高海拔的雪山上,他们齐心协力,一步步将车厢带到更高的山峰,这种豁达的放弃和无畏的坚持,彰显了人性的伟大。
其二是,某一天早上,他们醒来后,发现杨波爷爷在冈仁波齐雪山去世了,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极度的悲伤,他们接受了他的死亡,并为之在圣山去世的缘分感到欣慰,在喇嘛的诵经中,他们把他永远的留在了雪山。
冈仁波齐(Kangrinboqe)是世界公认的神山,被誉为神山之王。同时被印度教、藏传佛教、西藏原生雍仲本教以及古耆那教认定为世界的中心。岗仁波齐并非这一地区最高的山峰,但是只有它终年积雪的峰顶能够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夺人眼目。
这座山位于西藏西南部,属于冈底斯山脉,孕育着南亚诸大河流。冈仁波齐峰附近,发育了狮泉河、马泉河、象泉河和孔雀河。它们分别是印度河、雅鲁藏布江(布拉马普特拉河)、萨特莱杰河和恒河的上源。
西藏的人把它作为圣山朝拜,很多旅行的人只是把他当成山峰去征服,珠峰攀登者青衣佐刀描述过这样一些内容:“在与驴友交谈中才得知,凡是去过西藏的人才能称为“老驴”,走过阿里的驴友才有资格称为“牛人”,要想做更牛的人,不仅要走过平均海拔4500的阿里,还必须转山,也就是那座藏民眼中的神山——冈仁波齐。”
西藏的朝圣者徒步千里,是为了众生祈福,而很多的旅游的人却只把它当成了满足自私和名誉的征途。
人的境界由此可见。
我们与世界究竟是什么关系?
世界物种保护联盟公布的“2000年濒临灭绝物种红色名单”中记录了这样一组数据,地球上大约有11046种动植物面临永久性消失的危险,其中包括1/4的哺乳类、1/8的鸟类、1/4的爬行类、1/5的两栖类和近1/3的鱼类。
这种危机几乎全是由人类造成的,专家们的估算是目前的物种中每一小时就有一个从地球上永远消亡。
所以我想,信念不仅仅解决如何让自己更伟大和有意义的命题,而更多的是我们自足与世界,如何与众生平衡协调的问题。
信仰之路,可以击穿矫饰的虚伪、虚弱的无病呻吟,可以让内心与世界连接,释放心中的柔软,也可以为人找到一个灵魂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