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的故事二:宙斯
(译者说:从审美的角度来讲,我非常不喜欢这段原作者的语言体系,啰嗦且逻辑不清,但本着原滋原味的原则,以原作者的行文方式完成翻译,如有不适,我也很不适。)
却说那西西弗斯打从祭典走了去,避事消愁之际,忽见一只老鹰飞将过去,立在山上。西西弗斯见那老鹰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原是意欲寻个清净地儿少顷就回将去,也是极好的,可偏就生性好奇,端只看了去。
及到了山前,看见老鹰口中衔着一物,西西心下犹豫,意欲看它来历,却见那老鹰头顶真真是一个金色月牙,登时如五雷轰顶一般,三魂七魄早已去了一半。
原这老鹰正是那众神之王宙斯幻化,西西弗斯私心只道这风流世神又将造劫历世。必是渔色起见,又求之不得,便脱了天神之貌,幻化鹰形,将这谁家少女掳了去。
这宙斯端得是气宇轩昂,只一样,每见那俊俏美人,便效那酒色之徒,幻化奇异怪象嗅那些人儿,耍出这等把戏来。每每擅幻作白天鹅、公牛、金雨滴,只一样,但凡幻化物事,这头顶必刻着那金月牙。
西西弗斯争奔上山腰处,却见那老鹰口中所衔之女正是那河神阿索波斯小女,唤作埃葵娜。
这河神阿索波斯原有八个女儿,这小女儿埃葵娜与这一众姐妹另是一样,生得聪明俊秀,不与凡女子相同,河神夫妻爱之如掌上明珠。
这一日,埃奎娜闲居无聊,适当风日晴和,便出去闲步。偶信步至一草木丰茂之处,行至河畔,看见那河岸上有枝水仙。传这水仙乃是纳西索斯所化,那纳西索斯真真是长得很俊的一个人儿,凡少女不期所遇,必有心在意于他。埃葵娜对之回味无穷,狂喜不禁。
适逢宙斯路过,见一个女子在那里玩赏花儿,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秀,好不喜欢,不觉看得呆了。私心想着,若是正面冲撞了女子,少不得琐碎朦胧,便假作老鹰,衔起埃葵娜飞将出去。
且说那河神阿索波斯日落亦未见埃葵娜,遂奔至郊外,呼唤得紧,并无一人答应。抬头正见老鹰衔起埃葵娜,不及别了家人,竟赶着老鹰向科林斯奔去。
西西弗斯哪知这些个内情,直道宙斯渔色起见,甚觉胸中烦闷。若是寻常人也罢了,泄了宙斯天机,他日定会寻个借口报复去,那到时再难跳出火坑矣。
下回若被问起,自是支支吾吾不敢答言。虽然同情那埃葵娜,亦无可如何之事。
宙斯料西西弗斯不敢泄了天机,衔那埃葵娜飘然而去,再个不见个踪影。
四、埃俄利亚
我来自埃俄利亚,当我生活在其中的时候,我无法描述它。
埃俄利亚是一个海上城市,确切的说,是建立在漩涡上一艘永不沉没的船。
传说这艘船来自遥远的东方,风神埃俄罗斯看好了这艘船,于是把它卷入漩涡,然后带领他的子民进入巨船。他们登船的时候,船长正忙着指挥舵手,大喊:“挪呀挪呀”。风神痛快的干掉了船上的所有人,并在巨船上建立了埃俄利亚。为了纪念默默奉献的船长,埃俄罗斯把大船命名为“挪呀方舟”。
可是埃俄罗斯把船长干掉得太快了,他们再没有办法把船开出漩涡,埃俄利亚成了漩涡中的城市。
我来自埃俄利亚,当我生活在其中的时候,我无法描述它。
就像薛定谔的那个实验一样,如果不从外部观测,你永远不知道猫是死是活。埃俄利亚也是这样,因为埃俄利亚的人出不来,外界的人进不去,你永远无法确定埃俄利亚是什么状态。
埃俄利亚在漩涡里,船移动到入口的时候就会被吸到漩涡底部,当船移动到出口的时候,船又会被喷出水面,于是埃俄利亚的人,往往前一秒还在船头喝葡萄酒,下一秒可能就被甩到船尾的厕所里。在埃俄利亚,人与人无法建立亲密关系,因为可能前一秒你们正在做爱,后一秒你的身下就变成了一只羊。
埃俄利亚没有历史和未来,有的只是当前,没有人有能力记载埃俄利亚的历史,也没有人能预测埃俄利亚的未来。
埃俄利亚是自由的城市。
物质往往会束缚人的自由,比如你有了一套房子,你就不能轻易离开这个城市。埃俄利亚的人,没有这种束缚,因为可能上午你刚刚装修完,下午就被卷到了要用一个月才走得到的地方。所以没有人有家,或者说,哪里都是家,哪里又都不是家。
直到宙斯发现了埃俄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