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感觉到幸福,幸福好像是闷热夏日中出现的清新的西米露,木瓜的甜混着银耳的清爽以及西米露的糯,入口,那些像冰一样的烦闷的情绪好像融化在了夏季的特饮里,消散在温热糖水带来的汗中,最后消失在傍晚的光里。
夏天的空气被略高的温度烘培着,暖暖的,配上刚刚吹过来的风,似乎也不是那么地热。人们零零散散地走向饭堂,围墙外隔壁学校的羊蹄甲还是开得正好,一大片一大片的粉色,混着绿色的叶,缀着白色的花,和着绿瓦红墙,和来往的人们,纵使我看过很多遍,每一次都会被惊艳,被不一样的美丽所惊艳。
生活在那一刻好像变成了电影的场景,时光慢慢流淌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可闻,不是急促的河流,而是缓缓的叮咚山泉,从天上出发,沿着光和影,在大地上流淌,慢慢地、悄悄地在夕阳落下之际,流进人们美丽的梦里。
1号楼前面那些长着金黄和红叶的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光了叶子,只留下干枯的树干和几片凌乱孤独的红叶,还有一地落叶。南方的树似乎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儿时以为世界上所有的树都会在秋天变黄,在秋冬之际便是完成它们的落叶,秋冬世界是由干枯的枝构成的,然而到了有记忆的年龄,无比的盼望着秋天的到来,希望能在秋风里,在秋天的树下,等待秋的落叶。但是,等着等着,秋天过去了,冬天也过去了,楼下的树叶却还是绿的,绿色随着时间的累计还在不断地加深。一直等到春天的某一晚,大部分的树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黄色,又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叶子一下子全部掉光。那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书上说的一些东西,或许有着不同的存在要求,骑着车想到这个,嘴角不禁上扬。
没有了叶子的树们围在一号楼的那块草坪周围,衬得草坪更是嫩绿,生机盎然,浓郁得似乎已经凝出了光团,在草地上飘动着。
春天很快地就过去了,图书馆门口的杜鹃也不再艳丽,已经开始干枯,萎缩。春去又来,徘徊游荡,便是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