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3.1

第三回  热情拉歌  热情贴了冷屁股

              深刻感想  深情成了浅笑话

“你们觉不觉的我们的迷彩服……”中间自自由休息时间,小猛在跟浪子和太子闲聊时突然说到迷彩服的话题,小猛说,“……也太难看了!尤其是咱这军鞋!我从就没穿过这么难看的鞋!”

“什么叫你没穿过这么难看的鞋啊?”浪子不屑地说,“这鞋很难看吗?我咋不觉得呢?是你人有问题才对吧!你问太子,刚来的时候……”

“刚来的时候怎么了?”小猛同宿舍的石子也过来凑热闹了,吓着浪子了,见浪子不再说话,石子开玩笑说,“接着说啊,咋我依赖就不说了啊?怕我听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刚来没几天就把迷彩服发给我们了,对吧!”浪子接着讲道,“就在开学第三天还是……记不清了!反正开学没几天!”

“说事儿!具体时间没关系!”石子提醒浪子说。

“你是不是想说我俩穿着迷彩服去找你表姐那事儿?”太子试探着问浪子。

“就是!”浪子点头说,“太子给他们讲吧……我这人嘴笨!”

“表姐?”小猛似乎又想歪了,好奇地问,“什么表姐啊?”

“浪子关键不是说表姐不表姐的问题,而是要说迷彩服和咱这大头鞋难看不难看的问题”太子解释说。

“就是!不要老往歪处想!”浪子不高兴地看着小猛说。

“好了!我不说话了,太子接着讲吧!”小猛倒还算识趣。

“那天我俩穿着一身迷彩服,还有咱脚上这大头鞋……”太子便真的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从咱这儿到政法大学找浪子的表姐玩儿!一路上咱俩觉得路人看我们的眼神充满着尊敬和羡慕,那回头率是相当的高啊!只可惜,我没坐过公交车,浪子呢也不太熟悉那地方,搞得我俩提前一站下车了!走了不少冤枉路!”

“公交车还能坐错?不是报站的吗?”小猛可能觉得太子他们太笨了,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就算坐错了,等下一辆接着坐啊!”

“这不是什关键问题,关键是我们多走了几步路呢,回头率又提高了不少!”太子接着说,“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咱这儿迷彩服不难看,至少咱穿着不难看!”

“那鞋和帽子呢?”小猛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鞋怎么了?我们当时就穿着咱这大头鞋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太子提高了音量,“这迷彩服啊……就得配大头鞋,好看!精神!再说了,走大街上人家会瞅着你的鞋不停地看吗?人家有病啊!咱俩当然不会戴着帽子了啊,你以为咱俩也有病啊?大热天戴着帽子干吗?不过到了政法大学的时候,浪子表姐请咱吃饭的时候,好多人好像在看着我们议论什么了,不过第一次见生人、第二次进大学,特紧张,没听见那些人说什么!”

“我表姐当时说我了,太子你就在旁边站着的,你听不懂我们的方言而已!”浪子笑着插话说,“我表姐说我不应该穿成这样到处跑,一看就知道是大一新生,而且还是农村来的!会有人糊弄我们的!”

“是吧!我就说你表姐看我的眼神儿飘忽不定的,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就是个乡巴佬!太土了!”太子接着说,“其实这也不能怪咱这身迷彩服啊?对吧!是因为我们确实从农村来的,所以才看起来老土,像个乡巴佬!对吧?”

“就是!自己长得不行,老怪衣服不好看干吗呢?”浪子看着小猛说道。

“政法大学不是有两个校区吗?你们去的是本部还是长安校区?”听这口气,石子对政法大学挺了解。

“你还说呢!”太子笑着说,“这个浪子,他只知道他表姐在政法大学,根本不知道政法大学还有两个校区。结果我们在老校区门口等他表姐,他表姐在长安校区门口找咱俩!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浪子想起来到电话亭给她表姐打手机。知道是搞错了,我们又坐了公交车去了长安校区!”

“人家那校区美得……哎……”浪子叹叹气说,“假山,小湖、图书馆……什么都有,壮观的很!咱这校区跟人家根本没法比!”

“咱本部也挺好的啊!”这时小黑闻声也凑过来了,“假山也有啊,小湖也有啊!就是……就是假山只有一堆屎那么高、小湖只有一泡尿那么大而已!哈哈……”

“你这是什么比喻啊?恶心!”浪子一脸鄙夷之色。

“本来就是这样的行不行啊?你没去过本部啊?你没看见那小湖吗?”小黑大声反驳,“我只是形象地跟你们讲一下,恶心个嘛啊?”

“你是天津人?”太子问了一句题外话。

“河北人!”小黑还是顺便回答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大学比的是实力,不是房子好不好看,也不是面积大不大,更不是有没有花园小湖还有假山什么的!做人得实在,玩那些虚的干吗啊?”

“就算论实力,咱学校也不怎么样啊!”石子反驳小黑说,“都是公办大学,有实力国家才会给钱盖房子啊,才会批地搞假山小湖,对吧?!咱这破破烂烂的,连个像样儿的足球场都没有,你凭什么跟人家说咱学校有实力啊?”

“本部有啊,橡胶球场,我在上面跑过几步,美得很!”小黑说,“咱现在呆着地方是学生公寓区,并不是教学区!再说了,这地方太小了,也干不了什么!西安交大倒是大啊,咱去不了啊……”

聊天就是这样,一个话题开了头,总能不断衍生出新的话题。只要有时间,只要有气氛,还真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起初几天,浪子和太子就经常在一起讨论刘德华以及刘德华的歌曲。正因为刘德华是他们共同的偶像,拉近了不少距离。后来,小猛也掺和进来了,小猛说他的偶像也是刘德华。于是他们经常一起唱刘德华的歌,评价刘德华的歌。还别说,从《可不可以》、《再说一次我爱你》、《踢出一个未来》、到《忘情水》、《冰雨》、《恭喜发财》……大部分的歌,浪子都会唱,而且歌词记得很清楚。这让太子很佩服,不过幸运的是,太子无意中找到了一首他会唱,但是浪子觉得没听过的歌——《男人的眼泪》!

这让浪子觉得有点儿不能接受,他一直是华仔的忠实歌迷,他觉得只要是华仔的歌,他肯定都听过。怎么着首《男人的眼泪》就漏了呢?于是讨论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我们晚上是唱歌好呢……还是训练好呢?”金刚连长问了一个根本就不用考虑的问题,所以他也没等大家回答,就接着说,“其实中间休息的时候,也可以上来表演表演节目啊,谁来呢?”

“浪——子!”小猛举手说。

“好啊!来吧!”金刚看着小猛说,“你准备唱歌还是跳舞?”

“不是……我……”小猛站起来指着浪子说,“是……是他!他会唱好多刘德华的歌!唱得那是……相当地好!我听过好多回了!”

“这个锤子!”浪子本想骂小猛几句,因为小猛分明是把他卖了,白瞎了自己还把他当朋友,但是当时一听到小猛提他的名字,心跳就上去了,连骂人的勇气都没有了,哪还有勇气上前面表演节目呢?索性就装作没听见,不搭理小猛这种人。

“谁是浪子?”金刚顺着小猛手所指的方向,愣是没看出来谁是浪子。

“起来啊!”小猛更来劲儿了,一个劲儿朝浪子招手,“怕什么啊?”

“你不是会跳舞吗?”浪子终于说话了,看来心跳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你先上去给我们跳一个霹雳舞,我就上去唱一首歌!”

“好!”郭子带头鼓起掌来。

“我……”小猛这才老实了。

“这女生也在这里,这么好的表现的机会,你们就这德行?”金刚也没纠缠,而而是激将大家说,“如果表演节目表演得好,我们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因为这也是一项锻炼。如果你们都不上来……我们以后就少休息一些,免得浪费时间!”

但是,还是没人理会。

“你……”金刚指着平时老跟他搭话的小黑说,“我看你平时挺能说的,你上来!”

“嘿嘿!”小黑笑呵呵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就上去了,站在前面一点儿都不紧张地说,“我……给大家讲故事还是唱歌呢?”

“随便!大家还不表示表示?”金刚厉声吼道。

“好!”大家赶紧来了一阵掌声。

“我本来有好多故事的……”掌声一响,这小黑倒是有点儿紧张了,摸摸后脑勺说,“很好笑的故事……但是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了,嘿嘿……”

“哈哈……”大家也没小黑那怪怪的动作和笑声给逗乐了。

“别废话!来真格的,像个娘们儿似的!”金刚冲小黑说,“忘了就唱歌,别浪费大家时间!唱歌不会也忘了吧!”

“没有!”小黑严肃起来,“我唱歌……人家唱歌要钱,我唱歌吧……要命啊!”

“哈哈……”大家又被逗笑了,不过113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了太子一眼,原因大家都明白,太子也清楚。心里暗笑道:还好!原来唱歌要命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快点儿!”金刚又催了一次。

“是!”小黑清清嗓子,拉开嗓门开唱了,“日落西山红霞飞……”

“靠!还真是要命啊!”有人感慨说。

“哈哈……”小猛又是笑得前仰后合,还凑到浪子面前说,“就这水平还敢唱……”

“有本事你去唱个好的啊!”浪子白了小猛一眼。

“切……!”小猛没料到会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走了。

“还有人吗?”金刚示意小黑归队,然后岔开嗓子,抑扬顿挫训话说,“其实不管是讲笑话还是唱歌,咱们要的是勇气!咱不大歌星,但是如果你连上来的信心都没有,你连一个男人都算不上!这个社会……有本事的人很多!成大事的人却很少!好多人缺的不是本事,是胆子!刚才他唱歌是难听了点儿!我看到有人在笑,笑什么?你要是你觉得你唱得比他好,你就上来!自己不行,还笑话人家,那叫垃圾!乐瑟!RUBISH!”

大家都不好意思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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