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花,结了果,变成了青油油的一个,我问它要去哪里,它没有说话,随着树干摇了摇头。
那是一场雨后,泥土很芬芳,洗去了春日沙尘,禁锢了烦人的柳絮,我走着,乱想着,这青油油的花就挡住了我的视线,前天它还没有这么大。它不会回答我,因为它有自己的秘密,不过我也能猜得到,它喜欢另一个树上的那么一个果实,那果实多么饱满,充满了力量,严肃的很,它总是瞪着别的,它的枝稍从来也没有停止过摇摆,对啊,那是个摇滚果,它喜欢摇滚。
我其实也喜欢摇滚,我现在就在听皇后乐队的摇滚,波西米亚狂想曲,这歌曲多么迷人,总能让我认罪,祈祷,反抗,我总是能够跳起来,我审视着自己,扒光了自己的衣服,柔弱的身子骨,邪恶又软弱。
这里没有虫子,没人看得到虫子,其实,他们只是没有注意到我罢了。我吃着一切可以吃的东西,我把垃圾丢在了树荫里,我认为那很无趣,但是我总是那么做。我其实是个谋杀者,但是我不想认罪,我想带着罪恶感到别的一个地方,只要是别的一个地方就行,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