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借我一生》:“母亲死不如我死”

这个世界随时在发生着让人伤心的事!

对我个人而言,还能够想起来的伤心事已经数不清了,只是人活着就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顾不得伤心。后来的某一天在读到了一篇文章、一段文字、一个故事的时候(不论真是与否),猛然发现那伤心的往事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它刻在了那里,深深的。

《借我一生》应该是我正儿八经读的第一本余秋雨的作品。有时候我把他当做小说看,有时候当历史看,有时候又把他当散文看。一篇篇精彩的故事,一个个跃然纸上的人物和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在余秋雨的笔下形成一幅幅饱满鲜活的画面。所以我认为余秋雨不仅仅是一个作家,他还是一位画家。

写出来的是文字,呈现出来的是一幅画。在这幅画里,我看到了余秋雨的表哥益胜。

益胜是一个孝子,年少时父亲就死了,母亲为了他决心不再嫁人,这是一份母亲对儿子最大的苦心,正是这份苦心给了益胜之中至高无上的力量,但也同时成为了益胜悲剧命运的始作俑者,这悲剧同时也属于这位母亲。

益胜是余秋雨的表哥,他姨妈的儿子。和所有人一样,益胜长大了到了结婚的年龄,姨妈开始张罗着为益胜介绍对象。按理说一向孝顺的益胜应该会顺着母亲的意思接受母亲的安排,然而并没有。只因为益胜心中早已有人,故而对母亲介绍的所有对象视而不见,母亲又死活不能接受益胜喜欢的人。理由有二,其一,那女子以前结过婚,其二,那女子只是个小裁缝。


咱们现在看来,这两个理由其实算不得什么,压根不叫事儿。但那个年代,再加上母亲生活的那个圈子,那个集中了上海小市民刁钻龌龊思维方式的群体里,三言两语就挑了起母亲的虚荣心。一个人拉着一个孩子这么多年,当妈也当爹,使得这位母亲不仅虚荣还霸道。就是这么一群人,想方设法的谋划着要益胜和他的女友。


益胜斗不过这群人,也因为他厌烦了上海,希望能在乡下小镇成个家,他还希望母亲也能回乡下,远离那群无事生非龌蹉的小市民。他离开了上海,离开了女友,离开了母亲,回到了乡下小镇,与外公和小舅舅生活在一起,过着贫苦又充满思念的生活。


故事到这里是开始,也是结束!


上海的小市民圈子并不打算放过益胜,他们写了一封信给益胜,信上说他母亲由于他错误的婚姻选择,昨夜上吊自杀,幸而吊绳滑落,现在医院抢救!忠厚而孝顺的益胜没有分辨心中消息真假的能力,只产生了一个念头:“母亲死不如我死”。当天即服毒自尽。


后来在吴石岭北坡的坟地间,有一个上海老妇过一段时间就要在一个新坟前悲泣半天,这妇人自然就是益胜的母亲,余秋雨的姨妈。益胜的恋人,那位小裁缝,在妇人背后扶住她,轻轻的叫一声:“妈,回去吧!”


至此,故事结束!


画家余秋雨在结尾写道:——写到这里我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对不起,我没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你,我的伟岸而老实的益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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